“有骆宾王在这里,何须我凑这热闹。”房遗爱并不反感大诗人骆宾王,这话还是缓解了针对他的意思。
骆宾王忙谦道:“膳郎上次的《将进酒》实乃旷世杰作,将来必定流芳千古……我是万万不及的。”他这时想起房遗爱早就说过不喜“驸马”这称呼,急忙改了。
房遗爱听了夸奖的话,神色巍然不动,一点都不骄傲自得。
这诗是李白的骄傲,与他何关。
“不如你们各自写各自的诗篇,留下墨宝于此壁上也好流芳千古。”高阳公主忽然插言道。
她言笑盈盈,“温柔”地瞅着房遗爱,倒让不明真相的人误会。
齐王李哈哈笑道:“十七妹可真想驸马让扬名天下,流芳千古啊。这个提议好!好提议!”他非常给妹妹、妹婿“捧场”。
只是,说完他才方发觉,这夫妻两人怎么没挨着坐一起,反而是高阳公主挨着魏王。
李心下狐疑,但他本不是多智之人,念头一起便放下,浑不在意了。
房遗爱瞥了李一眼,对这人非常没好感,他喝着刚刚上来的茶汤,随即撂下茶碗,这等葱姜熬煮的茶水他越喝越不习惯,味道太杂,反而失了天然。
就像在场这些人,心思太多,惹人厌恶。
高阳公主的提议得到齐王的支持,本来这次聚会的名头就是魏王借着给李接风洗尘的名义举行的,不用李泰吩咐,云来酒楼的小二早就备好上等的狼毫笔和徽墨。
高阳公主言笑晏晏,上前就要研墨,逼着房遗爱书写字题在云来酒楼墙壁上。
房遗爱神情一冷,还是赵德子笑眯眯抢过笔墨,“这事还是老奴来罢。”
果不其然房膳郎听了后神情微缓,算是承了他的情。
高阳心里打的什么主意,房遗爱一看便知,不就是死认着他是“沽名钓誉”,要在公共场合揭开他的面皮,败坏他的人品和名声。
心底冷笑,这时来了一阵凉风,凉冷的房遗爱胸口一涩,眸中的冷色淡去,他将来最臭的名声还不是高阳公主带给他的,就如同那窦奉节似的,下场还不如人家呐。
这时已经提笔的房遗爱突然恼怒,他眯着眼睛看着高阳公主,虽然看的高阳厌烦,但面对这种“熟悉”的表情,高阳反而一点不惧怕回瞪。
房遗爱扔掉狼毫笔,大声嚷嚷:“我还不写了。你说让我写,我就写啊,给我多少润笔?!当我傻啊!”
“……”
“……”
众人一怔。
骆宾王正写了第一个字的,笔都弯了一下,雪白的墙壁上留下一笔瑕疵污渍。
还是高阳公主嗤笑一声,“驸马该不是怕了罢?”
房遗爱回瞪,怕你啊。
他胆子现在就是大,比以前“优秀”很多了,房遗爱内心感叹着自我进步。
“不怕为何不敢题字?”高阳眼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