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气得很,疾步过来后,非常直言不讳地拦住了房遗爱他们三人。
他拱手,表面很是有礼,嘴里却道:“还请驸马海涵,三层只招待大唐才子,文人雅士。”
“你”房遗爱还没说甚么,倒是赵德子忍不住嗔怒。
对于云来酒楼,他一直只闻其名,亦未想到云来酒楼当真拦着权贵,还这么不客气。
“哟,这不是房膳郎么,让他上来。”楼梯拐角突然露出一女声,房遗爱抬头,正是那高阳公主。
此时她正高高在上,一身湖绿绣雀金边丝宫裙,睥睨着下面。
她见房遗爱的黑眸,脖子下意识地一凉,但很快心里恼怒。她嘴角泛着笑,似讥似嘲,说道:“这位相府的二郎君,可是鼎鼎大名的大唐才子乔掌柜,你可‘走眼’拦错人了。”
第19章书法大家房二
房遗爱脸上凝霜,他看着高阳公主的表情毫无波澜,似乎她的任何恶意言辞都扰乱不了他的心绪。
倒是纥干承基
房遗爱嘴角哂笑,他终于明白今日纥干承基的反常了。不,也许早之前这人就是高阳公主的裙下之臣了。
房遗爱倒不信高阳公主能喜欢上纥干承基这等粗鲁壮汉,从辩机的行止仪容上便能判断出来,高阳爱的是那种颜值上品的俊美儿郎。
正是因为这样,高阳今日的出现必然是针对某事,纥干承基可是太子的心腹……房遗爱忽然想到太子日后谋反的事,等见了楼梯口又出现的人影,他便心底有数了。
当今的五皇子李被皇帝封到齐州,太子李承乾将来的谋反失败也是源自齐王李的谋反牵连出纥干承基。
至于其中有没有猫腻,房遗爱眼角余光瞥了一下那心思全然在高阳公主娇躯上的纥干承基,他半阖眼皮,背过的手指摩挲着。
这时,楼梯上又有脚步声,一个眉眼微微邪挑的年轻男人过来喊高阳“十七妹”,待他看见了房遗爱微微惊奇下,然后哈哈一笑,便请他上三楼见识一下。
房遗爱蹙眉,身边的赵德子感受到他周身的冷气,但仅一瞬寒气便消失了,赵德子还以为是错觉,只见房遗爱对李微微颔首,跟着对方上去,高阳公主冷哼一声,也没说什么先一步回到三层。
到了云来酒楼的顶层,房遗爱就发现原来魏王李泰也在此地,魏王眯着眼睛,等着房遗爱揖礼完毕后才“客气”道:“都是大唐的风流才子,今日不论上下尊卑,同好相处,不必多礼!”
等魏王说罢,周围自然有人捧着,有他门客士人一顿夸奖魏王不愧是礼贤下士的贤王芸芸,倒是那齐王李不屑的撇嘴,魏王见了眸色一凝,随即掩去了怒色。
“房驸马近日可曾有好诗?”骆宾王等大家热络完,凑过来企盼看着他。
房遗爱临窗坐下,纥干承基大咧咧挨着他坐下,但赵德子却没有。
赵德子虽然是东宫的中使,在内侍中品级并不低下,可到底也是个宦官,遂他只识趣地站在房遗爱身后,倒像是房遗爱的跟班,他也不见介意。
“诗么,其实东宫的于詹士说的很对,都是小道尔。”房遗爱悠悠然说道,把张玄素和于志宁怼他的话搬运过来。
太子老师的话不中听,骆宾王听后不渝,也不好说些什么,其他人也都神色尴尬,在场的还有长孙冲夫妇,闻听这话的长孙冲眯起眼睛,不知道是不是长孙家和房家世代不对付,他跳出来讽刺道:“我看房二你该不会江郎才尽罢。”
说罢他哈哈大笑起来,声音刺耳又尖哑。
高阳公主此刻跟着笑着,甚至都笑出了声音,所谓银铃般笑声不过如此。
房遗爱厌恶的皱眉,顺带对身边坐着的纥干承基非常不顺眼,这人如今看来定是个反骨仔,但纥干承基却是李承乾非常信任的忠心属下,说不准何时这人他能用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