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昌奇这恶习,染上的时间不短了,他师父曾经就说他迟早栽在这赌博上,但他从来不当回事儿。仗着天生阴阳眼,手上也有手功夫,钱是没少赚,赌场更是没少去。
但是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那天他仍是困得只能睁一只眼。帮人看风水的时候,一个没留神竟然将恶穴看成了宝穴,幸好主人家在安葬老人时,有个年轻的和尚阻止了,否则那户主人家非得将他大卸八块不可。
“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反正都看不准,还要眼睛干什么?”那主人家拿着钱请他,没想到差点还惹祸上身,顿时气的直骂,“你咋不干脆直接瞎掉呢!”
这王昌奇砸了招牌,人醒了,晓得赌博误事了,可惜也迟了。经过那事后,没人敢找他看风水了,他差点穷的上街乞讨,要不是他后来奋发图强,点了好几处风水宝穴,他可能就真的上街乞讨了。
不过即使后来改过了,“王瞎子”的名号,却是再没能去掉。
王瞎子迷糊的坐在床上,心里想着:平生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这话没错啊,想我大半生也没干啥伤天害理的事吧,那咋还会梦见群鬼乱舞呢?
“王大师,你醒了么?”听见屋里有响声,怕是人起了,木安源便小声喊道。
“谁呀!”王昌奇也是睡不着了,索性打开大门,一见木安源,再看他身旁的木承光,心里便有点底了,怕是来请看风水的,刚想说,今天不看风水呢,便见木承光身后还站着一个面貌奇伟的男子,背着人,穿着一件黑色绣暗花的长衣,鬓若刀裁,目若朗星,乍一看,只觉得是一个英俊的男子。
“这小伙子长得不错啊。”王昌奇正想说呢,却只觉得眼前一阵红光闪烁。
再一看,那黑袍上的哪是什么暗红绣花啊?那根本就是猩红的血气,如游龙般浮现在男子的衣袍之上。
再一看男子面容,哪还见剑眉星目,只有浓浓的血雾,如云雾般笼罩男子全身。
要不是王昌齐天生开了阴阳眼,还真就被他的表象蒙骗过去了。
王昌奇是说梦里群鬼乱舞呢?罪魁祸首原来在这儿啊。
像这种血气布身,血雾笼罩不见面的人,王昌奇只在古典上见过,哪一个拿出来不是屠戮一方的帝王,就是镇守一方的大将。
所谓的一将功成万骨枯,便指的是这种人。
“这种杀神,我还是有多远走多远吧。”王昌奇以为自己这是碰上杀星了,正打算脚底抹油,却又见男子血雾上竟然还有金光闪烁。
再看,他只觉得眼睛疼痛难耐,先前的群鬼乱舞,变成了鬼臣鬼将,分布男子左右,后方汹涌着的竟是万千鬼兵,翻涌奔腾若血海翻滚。
一口腥气涌上喉来,王昌奇鼻子却闻得一股淡淡的梨花香,隐隐的压下去了翻涌的血气。
“咋还有淡淡的花香呢?”王昌奇看着木渊和木清远,即使眼痛难耐,他还是再看了一次,这次奇了,“血海梨花,有趣,有趣。”
“说吧,今天你们是来干啥的?”王昌奇顶着头乱鸡窝,倚在门框上揉眼睛道,“我今天心情还不错,有啥事直说吧。”
“王大师,我们来是想请你帮忙看一下房子的风水。”木安源见事情有望,赶紧道。
“不是你家的吧。”王昌奇道。
“难怪都说大师不仅会看风水,还会相面呢,你连这都知道。”木安源惊道,“的确不是我修的,阿渊快过来见过大师。”
“王大师。”木渊对王昌奇点了点头,他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