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暗淡了,看着面前这张粗犷的脸,他真的很庆幸这辈子能碰到这么个人。
“汪汪!”单身狗的鸭梨蹲在门口一阵对天狼嚎,直到灯光熄灭,才不得不趴下睡觉。
第二天天没亮,木渊就拉着木清远起来了,等到木承光来喊他们时,他们已整理好,随时都可以走。
木安源裹着厚厚的棉衣,木承光也裹着厚棉衣,木渊却仍穿着平常的衣服,只是木清远被木渊裹的真的只剩一双眼睛了。
木渊牵着驴子,他让木安源坐,但不安源见木清远还是迷迷糊糊的,就想着让木清远骑。
木渊看了看,站着都能睡着的木清远,有些不好意思的对木安源道:“叔公,还是你坐吧,清远就是坐在驴子背上,恐怕也坐不住,还是我背着好了。”
不待木安源拒绝,木渊已经将木清远背到了背上。
木清远趴在熟悉的地方,总算是睡踏实了。
这也太惯了吧?牵着小毛驴上路了的木承光看着木渊,有好几次都欲言又止,他看着木渊那副笑嘻嘻的傻模样,最终还是将“三天不打上房揭瓦”的话,默默地咽了回去。
到达王家村的时候,天才擦亮,家家户户屋顶上都飘着炊烟。
见到木渊他们,王家村的人甚是惊奇。
一个起的很早的老大爷,看见木安源道:“这不是安源老弟么?你们这么早来干什么呀?”
“哦,我说是谁呢?这不是老王大哥么?”木安源下了驴子道,“也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不是家里要修房,来请王大师去看看么?”
“这每天来找这王瞎子的,没有一百也有几十,按理说,这钱该赚到手软啊,可是人家愣是不对这些黄白之物上心。”老王大哥本名王传文,是个干干瘦瘦的老头,没有七十也得六十五岁以上了,但是人家这气神很好,说起这王瞎子,他的话还真是不少,“别看你们来这么早,他见不见你们还是两说呢?”
“谁不晓得呢?可是有一线希望也是要来试试的。”木安源说着上了驴子道,“那我也不陪你老了,有空我再请你老喝酒。”
“好,好。”看着毛驴的影子消失在转角,王传文咂摸着嘴道,“这几天不见,这木安源都买上驴子了,这节奏挺快啊!不过他身边的小伙子背的是谁?没听说王瞎子兼职大夫了啊。”
等到了王瞎子门外的时候,屋子里安安静静的。
“又是来碰壁的吧。”有看见王开祥他们的村人嘀咕道,“这天天来,天天碰壁,还没死心呢?”
木安源下了驴子,也不敲门,只是在门外等着,毕竟这时间太早了。
他们站了一会儿了,天色渐渐亮了起来。
“我的娘!”一声惊呼,屋里床上突然蹦起个干瘦的老头子,那声尖叫,直吓得屋顶刚刚栖息的鸟,鸟毛都扇掉了。
惊呼的不是别人,正是王瞎子。
王瞎子也不是真瞎,为何叫“瞎子”呢?这里面是有故事的。
王瞎子本名叫王昌奇,早年替人看风水的时候,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美名其曰说是不能看的太准,否则主家压不住。其实只是欠觉,困得只能睁一只罢了,谁让他每天夜里都要在赌场里玩到天亮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