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因为那里面的气息连做梦时都会萦绕鼻尖。
“把你的本事都使出来吧!”“主人,恩,主人,小白一定会让您满意的,啊”“这样就硬了?”“主人,啊,在主人面前小白就是个j□j。”“啊主人好棒,主人,啊”
零跟上去,午前的淡黄色阳光洒下两个交叠的影子,主人的动作猛烈而饱含欢愉。他合上房门,吩咐仆人准备一套换洗的床品,亲自捧了,一动不动立于门侧。耳畔不时有或急或缓,或重或轻惹人爱怜引人凌,虐的j□j声传来,零周身冰冷干练的气息悄然脆弱了一下,又迅速恢复平静,主人是喜欢这样的吗?
小白手持一块洁白的布巾,跪在地上弓着身子,一点点地认真擦拭长毛地毯下的地板。这是主人的卧室,除了主人和零就只有他能进。今天零跟主人去办事了,打扫卫生就成了他的工作。金色的斜阳把影子拉的老长,过去是永远无法磨灭的记忆,隐在见不得光的地方。舒适的环境,主人的恩宠几乎令他忘却自己的肮脏与卑贱,但是光明的未来终是掩不住昏暗的过去。最后一次,主人,原谅小白,只这最后一次了。
嘴里叼着染了几点灰的布巾,四肢着地,跪爬出去换干净的。耳畔传来仆人急促的脚步声,面无表情地抬头看了一眼,时间刚刚好。即使只是一群做杂活的仆役,发生这样大的事,仍能有条不紊,井然有序,不愧是他的主人。
“医院已宣布抢救无效,家主大人吩咐立刻为主人置办后事。”
“家主大人?家主大人是谁?”
“是啊,主人已经过世,怎么还会有家主大人?”
“大家静一静。主人生前曾立遗嘱,如有不测,林氏接班人为零,无需审查,即刻上任。如果大家有任何疑议,待主人下葬后,新家主自当奉上主人亲笔遗书供大家阅览。如今我们最首要的任务,是让主人风风光光地走完在人世间的最后一程。现在,全体都有!各就各位!”
“是。”
客厅中管事们的会谈不期然地传入拐角的阴影处来确认计划是否成功的小白耳中。脑中嗡的一声巨响,手中端着的清水盆子砸在地上,溅起一片绚烂的水花。
怎么回事?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腾地站起身,灭顶的打击和长期未用双腿站立猛然起身导致的眩晕让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晃了晃,眼前霎时天旋地转,双脚像踩在棉花里一样飘飘悠悠。他努力调整好呼吸,现在可不是晕倒的时候。他必须立刻赶到医院,他要看看是哪个白痴医生宣布的死讯。
死?他的主人不会死,不会!
双目狰狞地暴突,他不记得自己疯了一样野兽似的咆哮了些什么,只记得别墅里所有人惊异的侧目,和因为没有主人在身边由心而生的寒冷。
紧紧抱住自己的身子,可还是冷的厉害。
迈开修长的腿,冲出大门,在马路上拼命地跑起来。
他什么都看不见,什么都听不到。
他不知道赤身裸体,脖子上戴着项圈,屁股里还插着条狗尾巴在大街上跑会有多引人注目,他不知道细嫩的脚掌踩上碎石沙砾会有多痛,他不知道深秋的寒风灌进张开的毛孔,没有任何遮盖的骨缝里会有多难过。
他只知道他的主人受伤了,正躺在医院里,等着他去照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