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虽然不会说话但是往日里谁惹火了他打架不要命的架势,也不敢再多刺激这个疯哑巴,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走了。
孟春瑶加快脚步往东边走,越靠近河堤另一侧的草垛堆,她走的越小心,四下张望看看有没有陌生人。
下了坡她来到第三个草垛子后头,那里有一个人在等她。
“春蓉,你来啦。”
秦嘉平倚靠在草垛子背面,孟春蓉现身的时候,他整个人立即露出温文尔雅的笑容,然后轻轻地拉住她的手。
孟春蓉满脸欢喜羞答答地点头,下巴差点就要碰到胸前鼓囊囊的胸脯。秦嘉平目光晦暗地盯着那一处,舌尖稍微润了下唇,随后拉住孟春蓉的小手靠紧他一起坐在草垫上。
“春蓉,我在等你的时候,这漆黑的夜晚,给了我无尽的灵感。”
“你又做诗了吗?”
孟春蓉崇拜的眼神让秦嘉平内心得到极大的满足,他看着月亮倾情朗诵。
“寂寞是深夜盛开的花朵
没有阳光,没有蜂蜜和蝴蝶
没有世俗的吹捧和围观
……”
秦嘉平是省城下放到他们夹岭生产队的青年知青,高中毕业,听说家里条件也挺好的。在队上做会计。长得油头粉面,在一种粗犷的农家汉子里,秦嘉平这种衣冠禽兽的类型格外吸引大姑娘小媳妇,连别的女知青都有对他另眼相看的。
因为有一技之长,来到生产队就没做过什么太重的活儿,整日里衣裳洗的干干净净,恨不得在头发上都抹点猪油。
他还有另外一个在姑娘们眼里十分浪漫的身份诗人。
秦嘉平在夹岭生产队是男神一般的存在,偶尔对视一个眼神都能挑拨的孟春蓉心花怒放。她还为了秦嘉平跟别的姑娘吵过架呢。
有一次吵狠了,孟春蓉特别委屈,头脑冲动去找秦嘉平告白,问他到底喜欢队上哪个姑娘?
秦嘉平听她说完之后叹了口气,递给她一张手帕擦干眼泪然后才开口告诉孟春蓉,他是下放知青,不能随便跟女同志产生感情,这是不负责任的行为!她是个好姑娘,他希望他们俩可以慢慢相处。
这些话说的模棱两可,但是也给了孟春蓉希望。
从此之后俩人就开始了眉来眼去,再过一段时间之后秦嘉平约她来草垛子这边念诗,隔三差五约会一次。
至今孟春蓉和他已经偷偷摸摸约会一个多月了。
感情也从一开始的念诗变得突飞猛进。
月色下,秦嘉平念诗的声音渐渐低沉,不消片刻响起了悉悉索索的亲吻声。
孟春蓉觉得自己整个人飘飘忽忽,陶醉在一种隐秘而躁动的快感里。她整个身体靠在秦嘉平怀里让他感受自己的热情,慢慢地一只手伸进了她的衣服……
“嘉平,这两天省城来信了吗?你什么时候跟你爸妈提我啊?”
一句话瞬间浇灭了秦嘉平一半的火力,他抽出手没有再继续。
“下次吧。对不起,是我唐突了。咱们的第一次是应该留到结婚那天的。”
“嘉平,你真好……”
俩人又腻歪了一会儿之后,孟春蓉满脸绯红地从草垛子那先离开。隔了大概半个小时,秦嘉平才整理了一番衣物离开。
按理说秦嘉平这种省城里来的城市青年压根儿不会看得上孟春蓉这种村姑。但是他这人有个特点,来者不拒。要不怎么说是衣冠禽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