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嘛。”
“三王爷!梵大人!皇上唤两位大人去御书房呐,哎哟,两位大人怎么跑得这般远?”那位内侍年纪也不小了,约莫找他俩差点逛了一遍御花园,这会儿追得上气不接下气地停在原地。
梵央和钟禹对视一眼,抬腿便往御书房走去。
此刻的御书房内正点着淡淡的安神香,暮正鸿揉着太阳穴眉头紧锁坐在椅子上,听见外面传大理寺卿和王爷到了的声音才扭头看去。
老实说梵央和种禹这俩方才去游了御花园心情颇为舒畅,只可惜这份舒畅要是在大多数时候都愁眉苦脸的皇上面前太明显,等一下就该换他俩愁眉苦脸了,不,是他大理寺卿一人愁眉苦脸,三王爷表情大概不变。
于是这家伙就在低头请安的瞬间换上了一副苦大仇深的表情。
“臣,叩见皇上。”
暮正鸿本来心情的确不如何,却在看见梵央二人时无奈地笑了起来:“得啦,梵爱卿的眉不用扭得比朕还厉害的,朕不过是被廖将军唠叨得头痛,要是爱卿有好消息就赶紧上报让朕宽宽心。”
梵央闻言便眼珠一转,露出了个笑容,却并不欠揍:“臣此次前去追查刘尚书的身世,也的确有了点线索。刘尚书的父辈也就是已故的刘沐升刘太尉的确有二子,只是在刘尚书年仅弱冠之时被贼子帮去受了惊吓,回来后大病了一场,醒来后居然遗忘了诸多事情。”
暮正鸿倒是有些明白了他的意思:“你是说那次很有可能是刘太尉的儿子被人掉了包?”
梵央:“可惜刘氏父子皆以逝去,我等难以追求真相,只是臣为了求证此事到刘尚书老家时,偌大的一座府邸突然起火,怕是有人一直在注意臣的动作。”
“臣和三王爷在那大火中也只能抢救出一封被藏在书房用来歇息的床榻之下的奇怪信笺,而且因为大火肆虐,这封信笺亦只剩最后一张了。”
说完他就从怀中摸出张泛黄的信纸,这纸的左右两边皆有被烧焦的痕迹,中间的一些字也只能勉强看清。
暮正鸿接过来看了看,实在没看出什么特别的事情来,便疑惑地看向他俩。
梵央:“皇上可看,这是别人给刘尚书写的一封信,上面不过讲了些江南生活琐事,并且写信之人约定与刘尚书一同前去参加一人的寿宴,建议刘尚书的寿礼‘可用玉拂尘替换之’,那皇上可知刘尚书要参加的是何人的寿宴?”
皇上管天下事,却也不是事事关心的,刘尚书的好友谁谁谁何时寿辰他也不会记住。
梵央:“是周相的。”
暮正鸿:“...他的?朕记得,周相当年登上相位满朝文武议论纷纷,论能力和资历这个位置本该由刘尚书揽过,朕当年也好奇刘尚书为何要推举一个与自己无亲无故的人上相位?且从后面看来,此子还是个恩将仇报的。”
梵央:“不错,于是臣等便假设,若刘尚书举荐周相并非出于本意,而是被挟持着不得不为之呢?”
暮正鸿看着这封残缺的书信,忽然眼前一亮:“...可用玉拂尘替‘唤之’?”
梵央点了点头,思索了一番又道:“至于周相所说查出来的那个做钱庄发家的霍老爷,跟踪的侍卫说一切正常,臣觉得会不会是去查刘尚书之事打草惊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