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啊。”
就在这时,一个小厮快步走了进来,一看自家老板和一壮汉对峙顿时抖了抖,哆哆嗦嗦站在一边道:“老,老板...贵客到了...”
池老板看了外头一眼,又瞧着这几个堵在过道中间的壮汉,忍不住道:“此事我等稍后再议,在下现有要事处理...”
那大汉顿时伸出手来一把揪起池老板的衣襟:“你小子该不会是想逃跑吧!有什么要事重要得过爷的事...!”
一只手便突然从大汉身侧探了过来,那骨节分明的二指掐住了大汉粗壮的手腕,随后众人就听见那大汉‘嗷’地一声松了手。
大汉惊恐地看了看自己手腕上发青的一块,再扭头一瞧,方才掐他的居然是这么一位一脸笑意柔和,看上去温文尔雅的公子哥,而这公子哥还拿着根拐杖,身边还有个搀扶着他的丫鬟。
池老版一见那位青衣公子顿时拱手,恭恭敬敬地道:“茶馆琐事让历公子见笑了。”
历万书莞尔一笑,摆了摆手。
池老板便扭头对那位大汉一板脸:“客官,请代在下和你们庄主说茶的价格就是这样,我池某人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店小还恕招呼不了方庄主这种贵客,若是不满就去别家!”
“你...!”大汉似乎又想发难,却扫了眼一旁神色温和且似乎腿脚不便的公子哥,好汉不吃眼前亏,还是咬咬牙十分不满地走了。
“持老板,半年不见,你这儿怎么就来了个闹事的?”历万书一展扇子,顺着一旁丫鬟的轻扶慢慢坐了下来,一旁小厮忙去上了一壶茶给他。
池老板似乎也十分无奈,他拉开了椅子坐在历万书对面,给两人都倒了杯茶才道:“历公子也知道今年来八大门派候选在外头的行事作风,只要事儿不大,官府了好处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哎,不说那等无趣之事,历公子此次还是照旧?”
“那是自然,你这儿的茶叶茶色还有价格都合历某人的心意,别的地方我怕是再难找到了。”历万书低头抿了一口茶色纯正的碧螺春,笑道。
“哈哈,那好,历公子就在此处稍等,我这就去让人将茶叶搬到公子马车上。”池老板说完就去叫人干活了,自己则跟过去监督。
历万书独自品茶十分得趣,他坐的位置并不是什么隔间,便有进进出出的人从他那桌经过,半响,一蓝衣男子摇着扇子从他身后走过,似乎是已经喝完茶准备走的客人,然而就这么一瞬间,历万书手中已经多了张纸。
周围没有人注意到他们两人的举动,那递纸的人也就晃晃悠悠地走出了茶馆。
池老板很快就回来了,二人又坐下闲聊了一阵子,历万书便告辞离去,他在丫鬟的搀扶下撑着一根拐杖慢慢地走,在坐进马车后才看了一眼刚到的小纸条,而后撩起窗帘子对在马车边上等候的人吩咐了一声:“走吧。”
马车在大街上不紧不慢地走着,历万书看着车窗外来往的车和人群,想起了心思。
一年前他终于得知了邪教总坛的位置,在多次探寻后只知道那里易守难攻,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下他按耐住了没有动手。
前些日子又有人来报,说暮正鸿找到了当年刘尚书那头的蛛丝马迹,要不是他早就让人去候着,那有着狗鼻子一样的大理寺卿说不定就要寻来了。
果然拿着从地宫里捞出来的兵符四处寻找旧部,还是太过招人眼了些,但时间紧迫,他必须要趁着暮国在内忧外患这段时间内召集所有人做好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