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敢吗?”
“不敢,”贺情委屈,“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应与将给我脸色看。”
“不过说真的,真到他宽宏大量那天,你就知道什么叫玩完了。”风堂掌握着客厅里电视的遥控权,边吃葡萄边说。
他盯住屏幕上市内地方台上的新闻30分不放,低声骂道:“这新闻栏目也没见着给脸上打个马赛克封路凛以前那是一般人吗,能这样出来抛头露面吗?还好现在爱看电视的年轻人不多,不然又得被他们交警队借机宣传,炒得一顿火……”
贺情正打游戏打得焦躁,瞪他,“怎么着拍你男人还要?你再嚷嚷我把他照片印一百份,派迟刃青的三十个保镖上街发小传单去!”
“你印啊。”
“……”
“你印不印?不印我去印应与将的”
风堂说完站起来,贺情扔了psp扯住他衣摆就喊:“你回来!”
被贺情气得笑,风堂开始反击:“你那痣点了没?不是说克妻吗?是谁上高中的时候天天说哎哟我要去点痣,这颗痣太不吉利了……”
“操,现在看怎么还挺顺眼的。”贺情拿着镜子骂一句,“应与将说特别好看啊。我看他也没被克着。”
“自从跟你好了,人腿都断过,还不克?快去点了,”风堂掐他下巴,“男生女相,作孽。”
贺情被“人身攻击”,哽咽了:“你真的是属麻将的,不杠我几句会死。”
风堂说:“彼此彼此。”
两个人各自拿着手柄玩了会儿,谁都没搭理谁。贺情理亏,挪过去一点,说:“行吧……我服个软。咱俩都是属麻将的。”
风堂没憋住笑出来,“你怎么这么乖啊。”
“还不是因为你变了,有喜欢的人了。以前我地位哪儿这么低啊,我靠。以前你对我和兰洲多好,三天一大聚一天一小聚,吃个寿司都巴不得给我弄口热乎的……”
风堂瞬间严肃了:“贺情,你别恶人先告状。”
贺情跳起来:“我他妈这叫帅哥先告状!”
风堂瞪他:“你还跟我扯东扯西的?”
“行吧,是我先找的对象,但是,”贺情边想边说,又没底气,“但是……好吧,我不闹了,我理解你。”
游戏一局玩儿死,贺情开始吃零食,“哎,我总觉得咱洗车行叫‘黑洞’不太吉利。洗洗洗就洗没了,谁敢来啊。”
“改名儿吧,叫二手车批发,档次一下给你整上来了。”风堂往沙发上靠。
贺情闷道:“你太嚣张了。”
“不然呢,你想半天想不出个名堂。要你何用啊。”
“这时候就要体现出我的商业素养!车市场内百花齐放、不分伯仲,其实呢,都他妈是我开的……”
风堂:“……”
他此刻在深思,为什么我会有这样一个商业战略合作伙伴?这就一小拖油瓶啊,边拖边漏油。被惯傻了快。
没一会儿,一局游戏玩下来,风堂手酸。他将psp放下,发现手机在屏幕亮了。
“这什么……转发这辆卡丁车,并圈出你身边的纯一,他打炮的时候丁丁就会被卡住……哎,怎么没了?”
风堂拿起手机一刷新,贺情在旁边冷冷一句:“没事,我圈错人了。本来想圈你,但是……”
风堂一声怒吼:“贺情!”
“干嘛,”贺情缩脖子认栽,“我错了。”
风堂是除了应与将之外他最怕的人了。不对,再算上自己爹和应与将的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