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转身就回了客厅里。
关门之前,风堂依稀看见他端了桌上自己泡好的金骏眉喝了两口,再慢悠悠起身,去拨弄博古架上的玳瑁鞘腰刀。
还有门口的山水文玩柜……这上年纪的人都喜欢玩儿这些。
风朗鸿去世后,留在家里的那几个鹤顶红摆件,都被柳历珠用金丝绒布宝贝般地包起来了。虽然没鉴定过。不过人都走了,在世的人也不再在乎真假。
风堂出了封家没立刻走,只是在门口站了会儿。
车库停了辆车,还是那辆黑色领航员。司机换成了夏一跳,正点了根烟,靠在车门上打量他。
见风堂来了,夏一跳瞬间站直,怯生生地喊一句:“嫂、嫂……堂哥好。”
靠,能直面封局两小时,单独谈话,这当儿媳妇的抗压能力简直一流。夏一跳平时跟封万刚通个话都紧张,别说现在多佩服风堂了。
有寒气吹来,拂得风堂浑身发冷。
衣服软软地搭着,他有些后悔穿这么软的料子。今天被封路凛蹭得凹陷下去的地方被揉得发皱,风堂用指腹捻上去,开始想他了。
夏一跳为风堂开了车门,后者倒是笑得坦然:“以前见面怎么没见你这么客气。像以前那样就好,这样我不习惯。对了,你哥呢?”
“哎嫂子,那不是算了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他在上班儿啊。”
夏一跳说,“嗳,今早上有个外国留学生闯红灯,听不懂中文,凛哥英语说得溜,几下就把人给整服了。电视台都去了。”
风堂:“又上电视了?拍脸了么?”
夏一跳:“拍……拍了吧,应该是拍了。怎么了啊?”
“没事。”
风堂像吞了口咽不下的气,又觉得自己好笑,揉揉眉心:“走吧。”
风堂坐在后座,安全带绑得他并不舒坦。这车后面空间大,躺两个人也足矣。他把窗户摁下来一些,听车辆启动的声音回荡耳边。
衬托这动静的,是封家门口一处落了绿皮的信箱。
今晨的一切,像往水里投掷了一块细石、往上了锁的信箱里投一封信。
一半沉淀,一半漂浮。
将封万刚最后给的纸张摊开,风堂抖了一下。
“风朗鸿同志,男,终年五十五岁。自参加工作以来,一贯负责,自清法正。本人特此立据,证实存世资料齐全公正,如有差错,愿担当一切法律责任。
落笔:封万刚”
在这么“荒唐”的一年,他得到了一些答案。
是命。
他的手指摸上自己的眼下,又滑又凉。
那天过后,风堂跑了趟市中心,找到一家鲜少有人光顾的书店。传说那家老书店开了十来年,店主有本答案书。将手掌放置在封面上,心中默念自己所想,再随意翻开,就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风堂看着那几个字。
“这是光明的。”
第53章起飞。
“你知道什么叫灾难吗,就是跟老男人吵架。”
贺情歇了会儿手里的psp,夹块糍粑入嘴,气了,“屁大点儿事气半小时,能不能宽宏大量一些啊。”
风堂舔舔嘴角红糖,慢条斯理地,“你又干了什么偷人放火的事……”
“我没有!我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