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捉住风堂游在他锁骨上一下下轻摁的手,缓缓开口:“留条命。”
风堂把这三个字儿听进去一半,再想封路凛没反驳那句“连你都是我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
他伸手反掐封路凛的脸,轻拧一把,说:“你放心,我会轻点的。”
封路凛听出来他说的床上,倒是没多做反驳。他看风堂乐得眉眼弯弯,也跟着笑。
床上?走着瞧。他都快忘了他跟风堂撞号的事儿。但过了这么几个月,封路凛能明显感觉到,风堂在情动后的稍显弱势。
风堂正在不知不觉地被他“征服”,这一点让封路凛亢奋着,又难以把控冲动。
看封路凛要去扣安全带,风堂连忙说:“我妈在家,我今儿得早点回去。”
“你不是说要去蹦迪,顺路给我送的夜宵?”
风堂理直气壮:“我骗你的。”
他其实好想跟封路凛说,二环边儿开了家五星情趣酒店,改明儿有空,要不要去试试啊?
越看封路凛,他越……感觉屁股疼,腰也疼。都快吓产幻了。
要等真的到了那天,他得管前台要点儿sm道具去,什么捆绑什么绳的,先把封路凛捆起来!开个张!干得他跪地求饶,从此甘拜“下风”,为自己撅一辈子屁股!
看他发呆,面上还挂着阴险的笑容,封路凛忍不住问:“你又在瞎合计什么?”
风堂信口胡诌道:“临别之时,容我作诗一首:我住护城河头,君住牡丹世家。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护城水。此水几时休,此路是我……”
风堂傻了一下,记岔了。满脑子都是小时候拿着树枝在幼儿园门口,奶声奶气地喊,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他忽然有点儿后悔当过“地头蛇”,危机时刻出来影响形象,真是败笔。
封路凛心中一动,问:“然后呢?”
他其实知道,也依稀记得,下一句是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但封路凛没说。
他见风堂发懵,靠近些,捏他软乎乎的耳垂,故意道:“这几句什么意思?”
风堂白眼一翻:“别问了。我恨你。”
接下来几天,市里都下雨。四五月一到,雨季也跟着来了。市里临山,有江河,潮气排不出去,空气中弥漫着股黏稠的味。
风堂最近在洗车行一坐就是一下午,叼着烟跟贺情打牌。俩小伙子一惊一乍的,嘿哟嚯哟,惊得来打扫卫生的阿姨都跟着乐。
赢了一下午,风堂喜气洋洋。他推开会议室的门就拐出来,靠在展厅一辆车旁,得意道:“一下午赢了一万块啊,能给……”
他刚想说,能给封路凛买个骚包的头盔,忽然意识到贺情也在这儿,赶紧声。
贺情输得印堂发黑,骂他:“你他妈站直了!别靠车上,二手车不是车吗?这好几百万呢,碰坏了赔不死你!”
他转念一想刚刚风堂说了半截儿的话,立马笑眯眯地:“我说呢,你想给谁啊?给封警官吧?”
风堂下了阶梯,走近些拍他的小脸蛋儿,乐道:“给贺情买条镶钻儿的胶带,把他这嘴粘起来。”
“贺,贺,贺总,那个……”经理拿着电话站在前台,“负责事故处理的那几名员工今儿去……”
贺情没反应过来:“有单子了?”
“有有有,一环边儿隧道出口,追尾事故。撞了辆劳斯莱斯!这可是加贝集团的销售代理权!事故地址是……”
经理还没念完,贺情一拍风堂屁股,“爱堂千日!用堂一时!去吧,该是你报答我的时候了。”
主要是……等会儿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