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荒地难受起来。
干……要扭转一下形象好像确实挺困难。就算乖一阵子,那不也有人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么?
风堂越想越郁闷。一到晚上,他抽空去接了柳历珠下班,再送回家。他又出门买了几份夜宵,开着车给封路凛送去。
他还特意找人问了。队里说今天封路凛早上处理完事故,就已经回家休息。
这辆黑奥迪直接停在大门口路边儿上,车内灯全关了。风堂盯着副驾驶座上温热的夜宵,皱皱鼻子。他闻着都嫌太干,太辣。
但他打听过了,封路凛老家那一挂的,就爱吃这种味儿!
“嗳,我到了。”
风堂摸出火机在掌心里捏。他对着电话那头继续说,“我给你五分钟,赶紧下楼。夜宵都要凉了!而且,本外卖小哥觉得此地不宜久留。”
“行,”封路凛把手机握紧了,“老实等着,不然给你差评。”
“敢给差评,老子给你下毒。”
风堂说完就把电话挂了,再将手机扔扶手箱里。他心情好了不少。
封路凛接过电话的没十多分钟,正在从牡丹世家的小区后院翻铁门进来。
他正庆幸,还好没直接把车停到小区门口,不然被风堂撞见,终点截胡,那可就真玩儿完了……
铁门不高,但封路凛穿件短袖纵身一翻,胳膊都落了浅浅的擦挂伤。他稳落地之后,拍拍手上的灰,又挽起裤脚看了一圈儿。
还行,没沾到泥。
封路凛长舒一口气,这才转身把停在路边儿的越野车上了锁。
他手里拿着白仰月给的业主卡,肩膀上搭根耳机线,快步走到前门门卫处,指了指停在路边的奥迪a6。
封路凛一刷卡出小区,风堂那辆车便被打燃了火,车灯猛地一亮,把两个人的脸庞都映出了轮廓。
风堂不满他动作拖沓,说:“你真的等死我……菜都凉了。”
“你通知我到现在,二十分钟。”
封路凛还在喘气。
“喘什么啊?再喘,喘出事儿了。你搁楼上干嘛呢?小嫦娥在家吗?”
“什么小嫦娥,”封路凛懵了下,才想起来估计是白仰月,“你给气糊涂了?”
风堂眼看着封路凛开车门坐上来,提起夜宵,没再计较,乖乖地开始自报菜名:“鱼头泡饼,吊炉烤羊肉,钢管儿跳舞鸡……赶紧吃!你同事都说你没吃饭就回家了!不要胃了?就你耐饿?”
封路凛笑了:“你怎么不买个脱衣舞的?”
“怕你看入迷了,舍不得吃。日夜与炸鸡作伴,我折腾谁去啊?”风堂咬咬牙,掐了块儿饼往嘴里塞。
你都特么赖上我了,还想看脱衣舞?老子明儿给你跳!
封路凛继续刺儿他:“你不是江湖人称’风过无痕’么?”
风堂不屑道:“这会儿有痕了嘛。我是龙卷风。”
“龙卷风。那你是什么都要带走?”
他听完封路凛这么一句,扯张卫生纸,动作蛮横地擦过男人嘴角,阴测测地说:“小封警官,连你都是我的……我给你留什么?”
封路凛明显看出来他是在气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