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窠则一直注视着燕归,在他又一次转头过来的时候,伸手摸了摸小孩儿的脑袋。
燕归知道自己“发声”成功,也是激动不已,回想自己为了学说话,不得不去摸柯老师的脖子,摸到最后被吃干抹净的“辛酸”往事,更是又羞涩又开心。
他在客厅坐了一会儿,看了会儿柯窠跟柯教授下棋,始终觉得放李主任一个人在厨房忙活有些不安,就悄悄地摸进了厨房。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开过一次口以后,再说话显然就容易多了。
李主任回头见是他,想了想:“帮我剥点儿蒜吧。”
两个人一边儿手底下不停地忙活,一边儿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瞎聊天,主要是李主任问,燕归就管着回答。
直到话题慢慢走向柯窠,燕归敏锐的发觉,李主任的表情有了微妙的变化,他本身心思就细,重复几次,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
燕归纠结了半天,终于在两人做饭工作接近尾声的时候,鼓起勇气向李主任提出了一个请求然后他感受着手下的声带振动,真真切切地体会到了什么叫做羞愤欲死。
李主任心里跟明镜儿似的,见状立马明白了来龙去脉,还好心的跟燕归互换了联系方式,告诉他有委屈找组织。
燕归哪敢真把这种事儿向组织汇报,只能红着脸含含糊糊的应了。
等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了饭,柯教授跟李主任声称没力守岁,跟小辈儿们聊了会儿天就先去睡了。
柯窠伸手把燕归搂进怀里,一边心不在焉的看春晚,一边对小孩儿上下其手,渐渐地就有点心猿意马。
又过了一会儿,零点钟声终于响了,柯老师觉得时机也差不多了,抱着燕归换了个姿势,一边说着“过年好”,一边俯身要去吻他。
谁知被燕归的笑容晃的楞了一下,还没再次找回心神,就听见那人无比清晰的说到:“过年好啊,柯窠哥哥。”
柯窠闻言眼前一黑,没想到这只小燕子以前只是外面黑,现在切开里面也成黑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