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为了在柯老师生日的时候给他一个惊喜,又默默地练习了很久,所以发音相当标准。
但是叫柯老师的名字就不太行了,“柯窠”两个字,常人说起来简单,燕归因为太久没开口的缘故,又只能模仿别人的口型发音,所以最开始说话的时候,鼻音很重,叫柯窠的名字听起来特别像叫“哥哥”。
燕归同学说者无心,架不住柯老师听者心猿意马,他有心不去纠正燕归的发音,两个人**的时候,甚至故意引得燕归不停地喊他的名字,明里暗里占足了便宜。
直到一个月以后,那会儿临近旧历年关,纪表妹和姨妈回老家过年去了,柯教授和李主任又暂时搬回了n大老校区附近那套房子。
大年三十这天下午,柯窠带着燕归,拎着大包小包的过去,全家人在一起准备过个团圆年。他们到的时候李主任正在厨房里忙活,柯教授给开的门。
“我妈呢?”柯窠把手里的东西放一边,俯身给燕归找家居拖鞋。
“厨房调馅儿呢,天天就知道问你妈,怎么从来也不见你问一句‘我爸呢’。”柯教授年纪大了愈发孩子气,说着转身朝厨房喊了一嗓子,抬腿就要走。
柯窠嬉皮笑脸的打了个哈哈:“先别走,等我妈过来,有好事儿。”
“诶?燕归来啦,快坐快坐,别在门口杵着呀。”说话间李主任从厨房露了个头,看见柯教授跟她招手,索性洗了把手,出来了。
李主任疑惑地看看柯教授,柯教授示意了一下柯窠:“啥好事儿这么郑重其事的,人到齐了,快说吧。”
柯窠笑了笑,把身侧的燕归推了出来。
霎时,被激起好奇心的李主任和柯教授的视线宛如四道雪亮的探照灯,照的燕归同学面红耳赤,他局促的看了看身边的柯窠,柯窠回应似的轻轻地捏了捏他的手,然后在柯老师鼓励的视线中,二老看见燕归的嘴唇动了动,然后一个清朗的少年音响了起来:
“爸,妈,我们回来了。”
李主任自诩做了四十多年学生工作,见惯了百味人生,那一刻还是激动地差点哭出来。
关键时刻还是柯教授先做出了反应:“诶,好孩子,快进来坐,你妈给你做好吃的呢。”李主任跟着点了点头,接过燕归手里的东西,转身往厨房放的时候,掩饰性的擦了擦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