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再屠城了!城内都是无辜的百姓,将军如此行径会遭天下人诟病的!”
“天下人诟病?天下人与我何干。”宁长青冷笑着,“齐清一日不把陈霸先交出来,本将每攻下一城,便屠一城!本将倒要看看,是他一个将军的人头重要,还是满城的人头重要!”
“……上次刺杀真相并未查明,属下已经尽力在查,但目前所得线索种种迹象,并未指向陈霸先,将军,为何如此固执?”
“徐清,你似乎管的有些多了。”
屋里一时沉默无比,只听得到压抑沉重的呼吸声。
“……属下知罪。”
“徐小水还有几日赶到?”宁长青冷哼了一声,转身踱步,他脚下步伐一时都未停过,细碎而频繁,透着隐约的杂乱。
无论是下令,还是正常的走动,还是做旁的事无论什么时候,他的步伐都像是困兽般透着焦躁和狂暴。
“明日便可。”一旁一直大气不敢出的副将低声道。
“散了吧,明日继续攻巩城!徐清滚下去,别再来烦我了!”
一屋的人皆压着呼吸战战兢兢退下。
徐清慢慢站起来,垂着眸走下去。
屋外的阳光太过刺眼,让他几乎晕眩。
如果说……前几天的宁长青还算冷静沉稳,这几日,却是愈发暴虐,疯狂。
像是落入陷阱中愈陷愈深,愈挣扎愈绝望的困兽,从满腔的仇恨,到狂暴,到无望的发泄,到……丧失理智。
若是再这样下去……只有一个结果。
那就是失败的一塌涂地。
这只是时间问题。
一个自己甘于陷在泥沼中的人,无论旁人如何想把他拉上来,也无济于事。
徐清侧眸,朝站在门外端着药满脸惶恐想进不敢进的军医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那便放弃吧。
军医轻手轻脚朝徐清走过来,与他走远了些才低声询问:“大人,将军情况怎样?”
“我向你摇头,你还看不懂么?”徐清叹了一声,“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否则人头落地别怪我没提醒你。”
“.…..将军已经三日没有喝药了,这样下去……”
“巩城很快便能攻下来,这次兵马部署虽不算充分,将军却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而且齐军士气萎靡,连连受挫,所以这一战,必胜。”
军医一惊:“如此说来,这次很可能擒杀了陈霸先。”
“甚至齐清。”徐清淡淡道。 军医轻手轻脚朝徐清走过来,与他走远了些才低声询问:“大人,将军情况怎样?”
“我向你摇头,你还看不懂么?”徐清叹了一声,“我劝你还是别去了,否则人头落地别怪我没提醒你。”
“.…..将军已经三日没有喝药了,这样下去……”
“巩城很快便能攻下来,这次兵马部署虽不算充分,将军却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而且齐军士气萎靡,连连受挫,所以这一战,必胜。”
军医一惊:“如此说来,这次很可能擒杀了陈霸先。”
“甚至齐清。”徐清淡淡道。
军医面露喜色:“那敢情好,这样一来可以歇战许久,将军也可以安心养伤。”
徐清微微挑起眉,苦笑。
他并不这样觉得。
“你难道看不出来,苦苦支撑着将军的,不就是那两人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