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手间,身上的黑色披风已经拢到了背后。
他已经尽力把那件事抛在脑后,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是一个毋庸置疑的事实让江季麟失去了所有的阵脚。
他不*举了。
无论是对着多么娇俏可人亦或是媚骨天成的姑娘,还是对着香软柔韧,俊俏浪*荡的少年郎,他都……难以一展雄风。
江季麟可以忍受很多东西,也甚少有因为什么寝食难安夜不能寐的时候,可这一桩,却是全天下所有男人都丝毫不会看轻了的事。
江季麟并不外乎。
他试了很多办法,可是再酒池肉林,糜*烂*欲*流的情形都勾不起他的兄弟。
为着此事,江季麟没少杀人。
那些男男女女一个不经意间露出的诧异眼神,便让江季麟怒火难抑,毫不留情地手起刀落。
这些……都是因为宁长青!
都是因为宁长青给自己埋下的阴影!
一定是这样!
无论去不去想那晚上的事,都改变不了它彻彻底底确确实实发生过的事实,而被一个男人强行日*了的事实,让江季麟这几个月来都无法直接面对。
看着那些卖力搔首弄姿想得自己青睐的男女,那一晚,似乎是被他抛在了脑后,可事实上,他忘不了。
不仅仅是脑袋,还有身体的每一寸!
这样的情况,已经到了旁人触摸他一下都要强忍着不适放空一切。
“啪!”越想越恼的江季麟一巴掌抽在宁长青脸上,“你皱什么眉头!该皱眉头的是我!”
宁长青的左脸很快便红了,五个指头印大刺刺地挂着。
“让你瑟,让你瑟!”江季麟连着又抽了宁长青两个嘴巴,呲着牙看着宁长青因为昏迷无法动作只能受着的模样,心里得意,忍不住抬头笑了下。
可他蓦地愣住了。
对面桌上的黄铜镜里,映出的眉目带笑的男子……是他??
那样……那样真实的笑容?
那鲜活生动的模样,便是叫任何人看到都不像是来刻意寻仇的,反而像是……置着气撒娇的小媳妇。
江季麟惊地从床榻上跳了下来,连连退了两步,惊疑不定地眯眼。
……到了这种地步,难道他还……欢喜这人?
不不不!他分明恨他恨得要死。
他分明,被这人打破了三十几年来的骄傲和男人的尊严。
怎么会……
江季麟垂着眼站了会,拳头紧了又松,松了又紧。
他不能忘了自己来这里是为着什么……
江季麟的喉结上下动了动,眼里的犹豫逐渐退散了。
他动作利索地上前,三两下解开了宁长青的腰带撩开下袍,除了他的亵裤,深吸了口气将宁长青打了个转。
解铃还须系铃人。
他无非是过不去心中那道被男人*操*了的坎。
那他便*操*回来!
他江季麟仍旧是个压别人而不是被人压的汉子!
不举是吧?
江季麟阴沉着脸色,从怀里掏出一件物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