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
“什么情况?”齐凌追问。
“他根本,就没去西陇。”江季麟眯起眼,“秦国新任的御林军统帅孟鹤冬不是寻常人等,时灏,也并非是蠢货。”
“江兄的意思,是秦国皇帝已经发觉李善文反叛之心,留异出镇西陇,不过是个引蛇出洞的幌子。”
“正是。”江季麟点头。
齐凌又感慨了一番,无非是些“人心不足”,“一世功名尽毁”的言论。
江季麟嘴上接着话,眼里却透出几分心不在焉来。
“还有一事……”齐凌微默了一下。
“何事?王爷请讲。”江季麟眼神一闪,回了焦距。
“本王那里探到了消息,我那三皇兄,昨儿个以三皇嫂探亲的名义去了朱府,与朱桐彻夜长谈。”
朱桐,是朱家的家主。
江季麟瞳孔快速地缩了一下。
朱桐……
他日,他江季麟第一个要杀的人。
“恭喜王爷。”江季麟起身道。
“何喜之有?”
“若在下没算错的话,不日,三皇子便会找上王爷。”
齐凌半喜半忧:“也不是你造的那些证据,父皇会信多少。”
“恕在下斗胆。”江季麟似乎颇为犹豫。
“但说无妨。”齐凌抬手示意江季麟不用有所忌惮。
江季麟垂眸道:“这桩事,不能操之过急,三皇子来找王爷,王爷应当先避而不见三次。若是我没猜错,朱大人应该会入宫面圣谈及天石和边城之事,而皇上必会不动声色,一切如常。三皇子第四次来找王爷的时候,王爷便可与其一同入宫,王爷大可在与三皇子纠缠数个回合,做足了急火攻心之下被人利用一心认为三皇子与秦苟且的姿态,再在三皇子拿出‘证据’对峙成功后负荆请罪。”
“这罪该如何请?”齐凌沉吟道。
“自然越重越好,皇上素来疑心重,只要挑起他对五皇子的猜疑,他必不会多苛责于王爷。三月份皇家春猎,王爷便要趁着这机会,把去年围猎时发生的事……在皇上面前再次地,重现……”
江季麟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眼里闪着莫名的光。
“对了,边城那边,宁长青前些日子遭了两拨刺客,来路不明,好不容易活捉的两人也服毒自尽。”齐凌沉吟,“江兄觉得,这些刺客是何来路?”
“宁将军没有审问出半点消息”江季麟微低着头抿茶,额上几缕碎发遮住了眼睛。
齐凌摇了摇头:“审问时服毒自尽了。”
江季麟心里冷笑一声。
服毒自尽,那两人是如何死的,他清楚的很。
他倒还真没想到,宁长青竟也有这种狠劲。
“刺客的来路,可能还需要宁将军再揣度。依在下看,那刺客两次未得手,可能还会再去。”
“也是。”齐凌点头表示认同,又面上略带愧色道,“这近两个月的时间,委屈江兄一直在王府没有露面,可能接下的日子,也要这般委屈江兄了。”
“不敢不敢,若不是王爷留,在下更是居无定所,不知会流浪到何处去了。”江季麟摇头,“更何况,这王府于在下来说,是最安全的地方。”
时灏的追捕令还没有撤掉,江季麟这事当初闹的沸沸扬扬,齐国朝堂自然也清楚,江季麟若是大刺刺出了王府的门被人认出来,那可就难办了。
两人又说了会话,江季麟便告辞回了自己的院落。
晚饭是一个平日经常给江季麟送饭菜的下人送进来的。
江季麟侧眸多看了两眼,挑了挑眉。
那侍卫摆了碗筷,取了菜和饭,正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