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年少阴影袭上心头。
眼见野兽近前,仁亲王忍不住合目听命,忽听鸣金之声,一人纵身出林,刀起刀落,斩落熊首。
再一旋身,空手一捞,就是把仁亲王带入怀中,飞身落下。
仁亲王惊疑不定,那人低声“得罪”,将仁亲王放下。
这边仁亲王刚着地,皇帝带着大队人马就赶过来。
仁亲王见那人低身,跪于圣上面前:“护救不及,让亲王受惊,请陛下责罚。”
圣上来不及管顾,跳下马捉住亲王:“可有受伤。”
亲王看了一眼那个跪下的侍卫,摇摇头:“劳陛下担心,未曾受伤,多亏这位护卫来的及时。”
圣上松了一口气,面色稍霁:“罚,退下。”
“谢陛下宽谅。”
“等等,”亲王叫住对方,只是带着面具看不见下面是何人,“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沉默,看向圣上。
“亲王问你就回话。”
那人作揖,恭敬道:“在下秦长风。”
仁亲王惊醒,却见在自己榻上,忙起身:“我怎么在这里。”
仆从忙跪下:“王爷因为疲惫睡着了,医仙遣我们送王爷回来歇息。”
仁亲王跳下床,只觉一阵晕眩,仆人忙扶住他,亲王挥挥手:“医仙在何处。”
“还在那屋里未曾离开。”
“更衣,我要去。”
“医仙嘱咐王爷要好生歇息。”
仁亲王只觉怒从心起,差点又一口血,一脚踢开对方:“放屁!”
怒罢,着中衣挥袖而去。
尚渝在那边轻轻剪断线头,大功告成,加上他用草药弥补,基本能看出原样,虽不是长久之计,但终归能挨住一时,要是仁亲王愿意早点下葬就更好了。
本以为两日可好的工作,竟然拖了这么久。
针线刚起,仁亲王就踢门而入:“你怎么不叫醒我!”
尚渝抬眼看了一眼对方,慢条斯理好东西:“好了,仁亲王看看吧。”
仁亲王接下来的话也堵住了,支吾了两声,快步到床前,垂头,就觉得腿软,跪在床前,紧紧握住对方僵硬的手。
尚渝在一旁看亲王眼底似有泪,泪中又情意缱绻,想说的话又吐不出来。
眼看亲王越靠越近,尚渝忙扶住亲王肩膀,后者才想起还有人,一阵尴尬。
尚渝轻咳一声:“亲王,生死有别,早日葬他为妙,待再过几日天气炎热,恐怕难以为继。”
“医仙就没有什么别的办法了吗?”
保存尸体的方法自然是有的,但尚渝又不忍看对方如此,叹息:“生者求心安,死者求安息,亲王执念莫要太重。”
仁亲王胡乱点头,也不知道有没有听进去。
“既然已成,我也留不了几日,若是亲王还想要我医治,还请尽快。”
仁亲王不再回答,怕是整个魂都被床上的人勾走了,有没有听见还另说,尚渝摇头,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