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当然认不得赵蕖,他两年前曾是朝堂上呼风唤雨的吏部尚书兼太子太傅,后来因为贪赃,锒铛入狱,也不知他耍了什么手段,如今既翻了案又东山再起。
总之,此人城府之深,绝非你这种傻蛋可以比拟。”
谢书樽斜眼瞧她,不遮不掩地嘲讽,同时也是提醒。
林霏大吃一惊,欲要问他如何得知,后来又想到他曾是童试第一,朝野庙堂之事,又怎会不知。
突然,谢书樽话锋一转,说起自己这几日细细思量了林霏曾说的话,深觉自己委实太过自甘堕落不思进取,现已决定弃恶从善,此后再也不去赌坊,而要一心读圣贤书。
见他终于想通,林霏自然高兴,许诺他如若遇见困难,一定要与她商量,她定会献上微薄之力。
“那是自然。”谢书樽弯唇一笑,丹凤眼中流转着魅惑人心的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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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等傍晚,果真有人拿着那支桃木簪,来盘龙赌坊寻个叫做林霏的人。
传话的侍者报信给在二楼忙活的林霏。
林霏将手头的活计交由人,拾好自身,跟着前往医馆。
天还未阴,气温却已低得叫人发抖。带路的老者见林霏穿得单薄,好心提醒了句,林霏感激地笑笑,只说不碍事。
穿过药香四溢的堂厅,和渺无一人的廊芜,老者将林霏带至一处阒静便躬身离开。
林霏守礼地敲了敲面前的格扇,听到里头人许进了,她按捺下纷乱的心绪,推门而入。
入目的先是高华帐,和上静静躺卧的女子身躯,之后才是头坐着的貌美男子。
屋内未点灯,昏暗一片,赵蕖的面目藏在其中,无法分辨他的情绪。
但空气中弥漫的压抑氛围还是让林霏窥得一二。
上的赵姑娘怕是伤得不轻。
“你说你能救无眠?”赵蕖低低出声,语气中潜藏疲惫和黯然。
林霏作了一揖,不答反问:“敢问公子,可否点灯?”
赵蕖沉默一晌,才唤人进来点上烛火。
室内霎时亮如白昼。
林霏缓缓走上前,待越过赵蕖,看清了上人的面容,她才幡然醒悟为何不点灯。
上人面目安详,容颜不变,依旧皎如月升,但披散的头发,却变成了刺眼的银白。
朝如青丝暮成雪。
赵蕖让开身,好方便林霏上面查探。
“如何才能救她?”赵蕖单刀直入地发问。
林霏不语,顾自扒开赵无眠的眼皮,再是探了探其颈上脉搏和手腕,随后起身道:“先前查看过的郎中应该提过,想必公子对赵姑娘的眼睛也心中有数。
我并非术业专攻的医师,恐怕对赵姑娘的眼睛无能为力。”
赵蕖听罢,面上浮现青紫之色,隐隐有狂风暴雨将至的预兆。
林霏不慌不忙,温声道:“但我可以医的,是赵姑娘的二十大限。”
第9章野史秘闻
林霏不慌不忙,温声道:“但我可以医的,是赵姑娘的二十大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