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很多,艾怜拔了一小把青草去逗弄树下拴着的一只羊羔,胭脂红的衣裙把她衬得肌肤如雪、妩媚多娇。
自从回到驿馆后,陈世美就一直闷闷不乐,吃过饭后他坐在窗下的桌前,用写字来沉静自己浮躁不安的心。
可是外面“咩咩”的羊叫声让他心烦意乱,他放下笔,转头向窗外看去。
简陋的房子、斑驳的泥墙、盐碱的土地,粗狂的骑兵,这种单调艰苦、容易让人产生压抑苦闷情绪的环境,由于有了她的一抹娇红而显得生动起来。
他看着艾怜沉思良久,最后再也写不下去字了,便去王延龄的住处商议事情,直到掌灯时分才回来。
看他那副没打采的样子,艾怜问他:“你们商量出什么结果没有?”
陈世美沮丧地摇摇头:“王延龄那人实在是固执,不肯同我心平气和地商量事情,只想回国”。
历史上宋夏之间可是达成了议和的,这款游戏虽然在细节上与历史不符,但大致走向还是没问题的。眼下正是他的艰难时刻,如果选择站在他这一边,一定可以增加他对她的好感度和信任度。
艾怜柔声安慰道:“官人,不论如何,我都会和你站在一起。”
陈世美惆怅地笑了一下:“娘子,一会儿做宵夜时,给为夫炖个银耳汤吧。”
“好。”艾怜柔声地答应了。由于这段时间陈世美腿上的伤势始终不好,她一直贤惠地每天到厨房去为他开小灶和熬各种补汤。
等她端着熬好的补汤返回时,遇到了在月下散步的王延龄。
王延龄看了眼她手中托盘上的汤碗,语气冰冷,不客气地说:“陈夫人还有心思熬制汤水,难道你不知我们眼下的处境非常危险吗?你若真是贤惠,就应该想办法让陈大人改变主意,尽快地随我返回大宋。”
眼下天热,窗户门都是敞着的,他们在院子里的对话被徐徐的微风传进了各个屋子里。
为了表示对陈世美的支持,艾怜尖酸刻薄地顶了回去:“王大人,议和是圣命,怎敢抗旨不遵?您要我家大人半路回去,可曾想过他也许会因此遭到贬黜或是掉脑袋?您到底是何居心?”
“妇道人家,头发长见识短!”王延龄鄙夷地冲她甩了下袖子,掉头走了。
房里的利渥加透过打开的窗子看到了这个情景,好笑地对钦木查说:“我本一向崇拜王延龄,可接触多了才知道他们这些汉人都各有各的鬼主意,哪像我们党项人,具有强大的凝聚力,我们在外国向来同仇敌忾,绝不会像他们这样争执不休地被人看笑话。”
钦木查附和道:“是啊,我王英明,在前两次战役中能够成功使用反间计,就是利用了汉人将领之间互相猜忌不够团结的特点。”
大宋使团如今被阻在盐州城里不得前行,随行的另外三位大宋的议和官员和王延龄是一个态度,都不想把自己的命白白搭在西夏,所以每日千方百计地劝说着陈世美回国,可他就是执意不走。因此使团里的人对他恨极了,便开始挑唆着王延龄抛下他不管。
陈世美的心腹丁奎一听说使团的成员们秘密在王延龄的房间里聚会准备要走,心下唯恐被抛下,便忍不住地去劝说陈世美放弃议和赶紧回国,结果被陈世美臭骂了一顿。
看来陈世美是铁了心不走了,丁奎一是个浑人,对他心生怨气,不敢把他怎样,便将气撒在了艾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