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世美解开了绳子,把手臂伸到她的肩下把她扶起,然后轻轻地给她揉着红肿的手腕,见她并没有抗拒他亲昵的举动,心里满意的同时,嘴里又不忘威胁地说:“我日后会好好待你的,但你要识时务,不要总是忤逆我,否则我的好脾气总有被你耗完的那一天。”
艾怜到现在已经肯定了陈世美是喜欢她的,尤其似乎喜欢她作为艾怜的本色的样子。既然如此,那今后可就好办了,男女之间谁先动情谁就输,先牢牢抓住他的心,然后渣女斗渣男,她只要把渣女的特性发挥到淋漓尽致,最后比他更渣,就能赢定他了。
想通了之后便开始欲擒故纵,恃宠而骄起来。她把手从他的大手中抽`出来:“你说跟你走我就跟吗?我告诉你,不管何时,对我来说命才是最重要的,你的公主要是还想对付我呢?我哪里是她的对手,而且事实证明你根本就不是靠得住的人,我才不会去送死,我也不跟你走。哎呦……我的脖子,痛死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呀?”
“我看看。”陈世美上前把她的头发拨到一侧,露出后颈,然后把灯笼移到近前,发现她白皙的后颈一道红痕,猜测是侍卫的手刀砍的,便不动声色地说:“想是睡落枕了,我帮你揉揉。”
艾怜一把推开了他的手,“不用你管。”她力地晃了晃头,然后轻轻地用手揉着。
陈世美把灯笼放回原处,靠在马车壁上轻松地说:“我如今根基已稳,通过吏治革新,换上了一批拥护我的人。圣上没有儿子,其他王爷们都虎视眈眈地盯着那个位置想把自己的儿子给推上去。在立储方面,皇后和周贵妃斗得厉害,因此公主最大的依仗便是我。你不用怕,如今她不敢再同我对着干,日后,有我给你撑腰,你什么都不用怕,但面子上你还是要敬重公主的。”
皇上真是有眼无珠,选来选去选了这么个渣人做女婿,对金枝玉叶的公主尚且这样,更别说对原配了。
艾怜对他鄙夷极了,不想就这么跟他走,怎么也得刁难他一下先出口恶气,顺便探探他的底限,看他能容忍自己到何种程度。
她放下手臂,坐好了身姿,认真地看着他的眼睛说:“把我送回去吧,你若真喜欢我,明天就正大光明地亲自来锦绣阁接我。”
陈世美想也不想地拒绝道:“笑话,哪个男人会亲自把闹别扭的侧室接回来?虽然你的确是我的原配,可是别人心里并不清楚。我来西北是要去西夏议和的,如若被人传出我和什么衣坊的女人有牵扯,会影响我的官声的。你还是少给我惹麻烦,乖乖地现在就跟我走。”
艾怜冷嗤道:“什么怕影响官声,你分明是怕传到公主耳朵里吧?既然我是你的侧室夫人,你作为丈夫宠我一下不行吗?宁可把我当个衣坊的绣女偷偷藏着,也不肯让我轻易示人,还不是怕你的公主知道了心里不舒坦?”
艾怜靠着马车壁见他既不做声,也不看她,只是低头把玩着腰上挂的一块羊脂玉的玉牌,不由的心里一阵阵冷笑。
她是在熟睡中被人劫出来的,此时只穿着里衣,她的重要东西都在锦绣阁,鎏金莲花簪子、荷包里秦永的头发、还有匕首等,这些东西必须要拿到手,即使他不打算接她,她也要回去。
听着外面马车的轱辘声,艾怜实在是耗不起,怕被他带到了地方再也出不来,便正色道:“陈世美,我可是你陈家三媒六聘大红花轿抬进门的,你中了状元后权倾朝野,没给我挣来凤冠霞帔的诰命也就罢了,把孩子们给那个女人养着我也忍了,从正室变成了侧室我也认倒霉了,可我决不能再由着你把我藏起来弄得不明不白的。如果你认为我见不得人丢了你的脸面,那好,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