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那样把孩子们好好地养大,等她为孩子们付出了力和感情后,他发现新妻子不能生育,就蛮横地把孩子们抢走转交给那个女人养,这么卑鄙的掠夺行径还能被他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艾怜真是服了他了。
潘金莲和陈世美洞房花烛夜的情景此时在脑海中浮现,她竟有些分不清自己到底是潘金莲还是艾怜,总之很是委屈,她哽咽着说:“你飞黄腾达就嫌我是草根了,当初娶我时怎不说这样的话?什么相濡以沫,什么钟爱一生,你洞房前对我发的誓言现在听来就是狗屁!为什么你的心这么狠硬?明明是个小人、伪君子,我当初怎么会瞎了眼睛认准你是天底下最好的男人?”
艾怜的话勾起了他对往事的回忆,新婚夜他信誓旦旦,发誓对她不离不弃,当时他的确是认真的,那时也坚信自己一定会坚守君子之诺。
可是造化弄人,后来处境变了,人的想法自然也就跟着变了。以前他最看中诚信、守诺,后来浸yín官场越久,官位越做越高,便越明白诺言根本就是用来骗人的,要是当真,那就太可笑了。
五年多的宦海沉浮,早已物是人非。他再也不是那个安之若素、不流于俗的书生,而她也不是那个贤德淑良、贞静柔顺的小妻子。
他心里叹息了一声,冷笑着说:“我是心狠,难道你就没错么?三从四德,你又遵守了哪些?你可曾把我这个丈夫放在眼里过吗?我是小人,是伪君子,可你也是个毒妇、悍妇、怨妇,我们两个根本就是半斤对八两。”
谁特么是毒妇、悍妇、怨妇?谁特么的和你半斤对八两?艾怜抬头不满加不屑地瞪了他一眼。
征服得了满朝文武,却征服不了自己的老婆,他向来在百官国民的眼中是一副谦谦君子,公正严明的形象,举国上下,只有面前这个女人最清楚他的真面目,只有她看他的眼光是不屑的。
陈世美对她瞪他的那一眼并不觉得生气,估计经历了那么多的事,她应该是长记性了。
怕她血液不畅会影响身体,便伸手过去解她的绳子,淡淡地说:“再怎么闹腾,你我都是结发的夫妻,以前的事就此打住,你我都不要再提了。”
和秦永、王延龄之间暧昧不明的这一页,就这么被他大度地揭过了?他轻而易举地就原谅了她,不再去做深入的调查和追究了吗?艾怜狐疑地看着他。
在江南他带人去客栈捉`奸的那次就是,她自以为巧舌如簧地撇清了和秦永的关系,后来仔细一想,话里的漏洞很多,可他并未对她追究下去,仍娇宠着她。以他那智商和手段,他若真的较起真来,非要弄清她和秦永的事,她想必是扛不住的。当时他不追究她只能说明他不想或是不愿承认她背叛他的事实。
他不是那种不计较被绿了的男人,从他后来对付秦永的计谋和手段来看,说明他是痛恨情敌的。
现在知道秦永死了,他也不打算再追究她以前的事了,这是不是说明他在乎她,即使她不忠于他,他还是忍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