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怜正无聊地拿着一只绣绷绣帕子,听见动静,放下绣绷,起身迎接王延龄。
王延龄坐下后,弯了下嘴角:“潘娘子,在下有事相求,其实这也是一桩好事。”
大敌当前,能有什么好事?艾怜没有出声,默默地等他说下去。
“克图统领,就是你上午见到的那位,他想求娶如玉或满儿姑娘,你可否去做这个媒人?”
艾怜嘲讽道:“大人,您可真是宰相肚里能撑船,现在形势这么紧张,您还有心思做月老?我看您是想用美人计去拉拢那个番兵头领吧?”
王延龄没有否认:“潘娘子果然聪慧,我这么做也是事出无奈,当前情况下,为了让克图死心塌地地去守城墙,只能投其所好。再说,这关系着延州城几万百姓的安危,当然也包括你和我。况且克图统领不仅是部落首领,而且年纪轻轻就屡立战功,你那两个姐妹不过是无依无靠的孤女,能嫁个这么个能干的高级军官已经是大造化了。”
“可他是羌人,羌人野蛮落后,习俗和汉人大不相同,万一她们两个不愿意呢?”
王延龄激她道:“所以才需要你去劝说,潘娘子这么能干的人,该不会被这点小事难为住吧?”
如果拉拢那个番兵首领有利于守住延州城,艾怜当然会尽力劝说的,只是她不想就这么被王延龄所用,便提出要求:“我去试试吧,若我为大人办成了这桩事,大人要许我什么好处?”
王延龄最讨厌这种趁火打劫之人,皱着眉头问:“守住城池,你也不会遭难,这难道不是好处吗?”
艾怜看出了他的不高兴,反正她在他心里早没了形象和地位,也犯不上再装模作样了,心里怎么想就怎么说:“这是好处,这是延州城里人人都可得到的好处,但我更想要大人您给的好处。”
王延龄的面色阴沉起来,拒不松口:“如果你不想促成此事,我也可以直接以势压人,那两个女子最终还是会同意的。有你没你,其实对这桩婚事的结果不会有什么影响。”
艾怜嘴上不相让:“大人,话可不能这么说,婚姻是结两姓之好,如若嫁得不情愿,婚后夫妻不睦,可是会影响到羌人和汉人之间的关系,大人您不会只顾眼前守城这点事,而不管延州城长远的发展吧?”
竟敢威胁起他来了,真是好大的胆子!王延龄冷冽地看着她,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你想要什么好处?”
艾怜顶着他越来越冷漠的眼神,硬着头皮说:“大人,您坚若磐石,可比延州城难攻多了,我现在也明白了,不敢再求您为我出头伸冤了。我要说的是,我恨陈世美,我一定要让他身败名裂不得好死,我将来肯定会回到他身边,我有信心摸清他的老底,找出他的破绽,如果我抓到了他的把柄,我希望能把这些顺利地送到您手上,请您给我个联络的方式。”
王延龄的脸色非常难看,夫为妻纲,虽然他平时还是很尊重女人的,但这样一个心狠的算计丈夫的妇人,实在是让他瞧不上,他斜睨着她冷冷地问:“潘娘子,你真的读过《女戒》吗?你真的懂得三纲五常吗?我不知到底是什么深仇大恨让你欲置丈夫于死地,虽然我很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