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麦极其艰难地克制着自己的欲`望,恋恋不舍地起身,撩开幔帐,下了地。他掩好幔帐,叹了口气,不知道明日会被弟弟笑话成什么样子。
听到他出去的声音,艾怜则长长地吁了口气,瘫在床上,想着今后要怎么办。
不答应他,他就不会护送她去西北,答应他,她又不情不愿,更重要的是她觉得很对不起秦永。
她又想了想独自上路的可能性,还是算了,世道这么乱,万一碰到了不如张家兄弟的男人,自己岂不是更吃亏?这古代,没有火车、汽车、飞机,靠她一个女人去西北边关,危险系数太大了,不能拿自己的命冒险。
要想给秦永报仇,就不能瞻前顾后,要想斗倒陈世美,就要比他更渣,就要心如铁石。不就是和他睡吗,她一个现代人还怕这个?更何况他长得那么好看,自己也不算吃亏,等到了西北再找机会一脚踹了他。
想了一夜,艾怜做好了委身于他的准备。
第二天早上,张粟一看哥哥那张郁闷的脸,就知道他们没成事。山上娶了夫人的那些首领,每一个在洞房后的第二天都会眉飞色舞、喜气洋洋,一脸炫耀的模样。他的傻二哥就是不开窍,不会讨女人喜欢,他都替他着急。
等哥哥出去拉脚干活了,他推门进了艾怜的房间,见她坐在桌旁,正拿着铜镜照来照去地臭美,就生气地替哥哥打抱不平:“我二哥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欢他?”
艾怜瞅着镜子里的他,抢白说:“你什么逻辑?你哥那么好,怎么以前没有女人愿意嫁给他?好男人多了,我是不是每一个都要喜欢?他好只是你眼里的好,除了长得的确是好看些外,我没看出他其他方面有多好来。”
张粟气的直跳脚,指着她说:“我看你就是只白眼狼,我们对你这么好,在你眼里还是一无是处吗?我哥冒险弄出来的银子都快被你看病吃药花光了,你竟然还‘没看出他有多好来’,现在你穿的用的哪样不是他买的,你到底有没有良心?”
艾怜“啪!”的一声按倒了铜镜,瞪着他说:“小屁孩,你喊什么喊,我和你哥是在闹别扭,情人之间闹别扭是一种情趣你懂吗?打是亲骂是爱,我嘴上说‘没看出他有多好来’,实际上就是在夸他很好,你不知道女人都喜欢正话反说吗?我和他之间是那种不打不相识、越打情越深的关系,这不是你这种年龄的人能理解的,不明白就少掺和!”
张粟狐疑地问:“真的吗?”
“不信你就去问你哥,看他害臊了揍不揍你。”
张粟抓抓头发,松了口气,坐了下来:“我就说嘛,我哥那么好,你怎么会不喜欢?”
艾怜不理他,拿起铜镜继续照着,嘴里教育他说:“七儿,以后进我房间要敲门,我允许了你才能进来,知道吗?”
张粟“嗤”笑了一声,说:“我把昨晚的房退了,现在这里也是我的房间,我进我的房间难道也要敲门吗?”
艾怜听了松口气,有他弟弟在,这样张麦就不会再骚扰她了。
张麦看着她不厌其烦地对着铜镜顾影自怜,便顺手拿起桌上的香脂盒,旋开盒盖,伸进食指舀了一大块,然后涂抹在自己的手背上。
艾怜闻到了香味,扭头一看,气得在他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