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永难堪地跟着笑了笑,问:“你走了,崔小娥怎么办?”
韩琪装作若无其事地说:“她是我喜欢的女人,但我不傻,她那样的女人是要在金丝笼里娇贵地养着的,绝不是能与我浪迹天涯、风雨同舟之人。不管她了,我去西北,不知将来能否安然回来,就让她以为我是个混蛋的负心人吧,反正她很快就会找到新的肯供养她的男人。”
秦永听出了他话里的悲壮之意,想安慰他又不知从何说起,最后,伸出拳头捶了捶他的胸。然后,两人凑近,低声商量着晚上的行动。
此时已快晌午,阳光虽然毒辣,但树下却是凉风习习。陈世美现在心情愉悦,他似乎找到了与艾怜相处的最佳模式,只要他对她和颜悦色地哄着,不逼着她行夫妻之事,她也会对他软语轻柔,虽然偶尔还会抓挠他一下,但那种调皮的与他斗嘴的情趣,那种耍小聪明的小狡猾,还有那些使他的心情跟着忽上忽下不停变换的话语,这些对他来说有趣儿得紧。原来女人不止是相夫教子、端庄贤淑,不止是高贵矜持,温婉柔顺,还可以这么生动活泼。
他忽然很想养一只猫,就养那种白色的,毛发蓬松丝滑的,长着一双绿色眼睛的波斯猫,就像宫里皇后娘娘经常抱的那只,又慵懒又冷艳,他每次见了都有种想把那猫抱进怀里的冲动,但他可不敢在皇后娘娘面前放肆,而且公主特别讨厌猫,尤其是讨厌皇后娘娘养的那种猫。
唉,陈世美仰天长叹,在驸马府里连养一只猫的自由都没有,身为副宰相的他,活得真是憋屈啊!
他走近马车,掀起帘子朝里看了看,艾怜仍在香甜地睡着,虽然不忍叫醒她,但任由她这么睡着,恐夜里会走了困,再说也得让她下来舒活舒活筋骨,吃些东西。便轻轻地喊她:“金莲,醒醒。金莲!”
艾怜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人在叫她,她不耐烦地挥挥手,嘴里嘀咕道:“讨厌!不许叫我。”又沉沉地睡去了。
陈世美捏了捏她娇艳细腻的脸蛋,见她没反应,便上了马车,俯下身来,凑近她的耳边,温柔地说:“起来吧,下车吃点东西,活动活动腿脚。”
艾怜还处在半睡半醒之间,她闭着眼睛,伸出手臂搂住了他的脖颈,把他拉近了自己,然后在他的脸上颈上蹭来蹭去地哼哼着。
她此刻真像一只求主人宠的猫,并且她嘴里此刻散发着淡淡的酒香味,让陈世美深深地陶醉其中,他觉得幸福无比,便轻轻地回吻着她的脸颊和耳朵。
艾怜贴着他的脸无意识地撒娇着,嘴里喃喃地说:“阿永,抱抱!”
陈世美顿时呆住了,满腔的热情就像被迎面泼了一盆冷水,把他的心浇得透心凉。
阿永?除了秦永还能有谁?睡梦里还叫着他的名字,而且还说什么“抱抱”,“酒后吐真言”,他们果然有奸情!
陈世美的脸色阴冷得可怕,他缓缓地拉下了艾怜的手臂,直起身来,阴鹜地看着她。她是他的女人,用花轿把她抬进陈家大门的那天,她就注定这辈子只能是他的。既然她已经不贞了,他就只能动用家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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