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喉咙里发出了一阵冷酷的笑声,很快,他恢复了温尔文雅的样子,耐着心,坚持不懈地把艾怜摇醒了。
“娘子,吃饭了,你不饿吗?”
艾怜睡眼惺忪地发了会呆,神思才一点一点地回来,她问陈世美:“我睡了多久?”
“一个时辰。”
“哦。”艾怜低头检查了一下自己,衣衫齐整,身上也没什么不妥的地方,她瞄了一眼陈世美,他坐在那里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不知道他是否趁她睡着占她便宜,可这话又问不出口。
算了,别给自己添堵,她很有阿q神地自我安慰,不知道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好了。
她挑起帘子下了马车,向四周看了一圈,主要是想找找秦永,很快,她发现他在七八米外的树下,半倚着树干坐着,头上扣着一个斗笠,斜着遮住了他的脸,似乎在小憩,身旁还有五六个或坐或躺的侍卫,也都在休息着。
几天没见到他了,艾怜很是想念他。虽然他的脸被斗笠遮着,虽然他和其他人一样身着黑衣,但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了他。他就那么随便一靠,就躺出了一种痞坏痞坏的狂拽酷的范儿。她的秦永,怎么看都是最帅的、最酷的,最与众不同的。
如今见他还好好的,艾怜心上的一块石头才算是落地了,怕陈世美挑事,她的视线在他身上短暂停留片刻,很快便转向了别处。
陈世美在一旁观察着她,见她的视线在秦永身上停留着,心里怒火滔天。他也看向秦永的方向,嘴角轻蔑地冷笑了一下。
此时,秦永并没睡,从斗笠的缝隙中,他看到了艾怜,看到她找到他后那一瞬间露出浓浓爱意的眼神,同时也看到了陈世美对他不屑的冷笑。
等艾怜吃完东西后,陈世美又陪她在附近转了转。他蹲下从地上摘了一朵野花,嗅了嗅,对艾怜说:“你看这花多美,如果是养在我的温室里,我自然会好好地照顾着,真是可惜了,它是朵野花。我这么喜欢它,所以只能摘了它,这样它就是我的了,哪怕它短暂的生命会因此逝去,但它毕竟在我手里,是属于我的。”
对一朵花都这么变态,艾怜不屑理他。
看着她如花的美丽侧颜,陈世美又把花拿到鼻端嗅了嗅,然后把花瓣碾碎了。
到了傍晚,天色渐渐地暗下来,陈世美听韩琪说最近的村落离此还有大半天的路程,这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他便命令停下来,歇在一条小河边。
侍卫们支起了七八个简易的帐篷,又升起了几堆篝火,有几个士兵背着弓箭到一里外的密林里打猎去了,半个多时辰后,他们打猎回来,捕到了一只野兔和三只野鸡。有会烧烤的把野物拾了,串在树枝上把肉烤得焦香,肉烤熟后,大家每人分了一块儿,就着手里的干粮吃起来。
马车里憋得难受,外面的烤肉香味传过来,勾得艾怜更想出去了。她挑起车窗纱帘的一角喊来陈世美,求他说:“我想下去走走,我也想吃野鸡肉。”
整个下午,陈世美在马车里都规规矩矩的,既没有动手动脚,也没与她调笑,而是靠着闭目养神,或是背对着她睡觉。
陈世美没有反对,亲自挑起车帘子把她扶了出来,从马车里拿出垫子,放在地上给她坐着,给她拿了一只野鸡腿,见她快吃了,又撕了块兔肉递给她,等她都吃掉后,又体贴地掏出自己的帕子把她的手指挨个擦干净,嘴里说着:“肉吃多了不好消化,不给你了。”最后又从贴身侍从那儿要来水囊递给她。
他做这些事的时候,动作流畅,表情恬淡,自然得无懈可击,给人的感觉就是他是个体贴的丈夫,他们俩是恩爱多年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