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衣裳早已被汗水浸透,穿在身上又粘又难受,由于走得匆忙,没顾得上带银子和换洗衣服,因此只能每晚睡前把穿的衣裳脱下来洗一洗。
在烛光下,他胸前长长的疤痕显得很是狰狞可怕。
白玉堂多瞅了两眼,然后问了一句:“怎么弄的?
秦永漫不经心地回答:“有刺客刺杀驸马爷,我替他挡了一刀。”
白玉堂嗤笑道:“你们这种惟命是从的人,‘拿人钱财,为人效命’,这就是所谓的忠义。所以我才不会辅助任何人做事,才不会把自己沦为别人的附庸,我要活得但随我心,过得自由自在。”
秦永深有同感地说:“还是金兄看得透彻,以前我总梦想着要建功立业,要大有作为,现在才明白自由才是最宝贵的。”
秦永把洗干净的衣服搭在竹竿上,把竹竿横挂在了房梁上垂下的两根绳子上。“晾湿衣服房间会有些潮湿,打扰你吗?”
“无妨。”
秦永洗完衣裳,倒了脏水,又给白玉堂端来清水,然后准备上床。
白玉堂正脱着纱氅,急忙对他说:“我习惯睡边上,你睡里边。”
秦永没有应声,但人一上床就朝里边躺去了。
等白玉堂洗漱完毕,喊店小二把脏水端走,闩好了门,走近床边,见秦永赤膊躺着,心想这么炎热的夜晚,如果自己穿着里衣睡反倒显得矫情了,于是干脆也脱去了衣裳。
他把自己的刀拿过来,坐在床边,开始用干净的帕子擦拭,同时不停地把刀对着烛光,看着刀刃发出的阵阵寒光。
他回头看了眼秦永说:“秦兄,出门在外,我习惯刀不离手。我把刀放在枕边,你可别有什么想法,如若对我不放心,你也可以抱着刀睡。”
秦永不知道他的功夫如何,但能同白玉堂交好,想必功夫是不错的。自己和他无怨无仇,身上又没银子,也没什么好让他图的,况且自己有求于他,明面上表现出对他的防范之心就不好了。因此,转身面朝里,打了个哈欠说:“我可没有搂着刀睡的习惯,你随意。”
说这话的时候,他摸了摸枕下的铁扇子,这才是他从小到大惯用的兵器。虽然他挺喜欢这个金兄弟,但他怪怪的,而且始终不透露他的名字,这让他不得不暗地里提防着。
两人刚才喝了一坛子酒,再加上白天时赶路劳顿,所以沾了枕头后也没继续聊天,很快相继入睡。
睡到半夜,忽然听到楼下的吵嚷声,习武之人都很警觉,两人马上醒来,起身出去看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