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合胃口的,我还要睡,都别来扰我。”
柳清言翻了个身,面朝着里头,龙床,倒还真是舒服。
一边的苏文全脸色有些难看,然而还是笑着道:“那大人您接着再睡会儿,奴才们就先退下了。”
“不许,”柳清言在面朝着床,闷着声音,语气里却满满的都是戏弄的意味,“我让你们不要扰我,可没让你们退下。”
一众宫女奴才面面相觑,只得站在一旁候着这位皇上近来心尖上的人。
柳清言头蒙在被子里头,倒是又很快睡了过去。再次醒来的时候,听着外间有宫女摆放碗筷的声音,估摸着时间已经快到晌午。
起身,立刻便有宫女上来伺候着洗漱更衣。
随后进来的便是恒德帝。见他起了,便走上前去,一把搂住他的腰,“阿青休息好了?”手在他的腰间不住地摩挲,眼睛看着他脖颈处遮不住的红痕,口中又道:“昨夜可是朕太过粗鲁了?”
柳清言面上羞赧,不说话,只摇了摇头。
恒德帝便又道:“阿青皮肤太白,又滑腻,朕甚是喜欢,可不要怪朕昨夜凶了点,要怪也只能怪阿青太漂亮,还一直勾着朕……”
眼看这恒德帝口中的话越发不堪,柳清言只好故作羞涩地推开他,“皇上,臣饿了。”
恒德帝当即就揽着他的腰,去往外间用午膳。
柳清言坐在饭桌上,低眉不说话,只小口小口吃菜,虽说他本来吃东西就是极优雅的,可这样便有些故意矫揉造作,却正对了恒德帝的胃口。
颜贵妃,能忍住多久呢?
自然是一刻也忍不下去。
“不是说皇上昨日在乾清宫里头批折子吗?怎么和那位尚书还批到了龙床上!这是哪里来的尚书!简直就是个狐媚子!出访出访,每次微服私访出去就总得带点这些遭人嫌的货色回来!”
一旁已经吃完饭的柳清言准备打道回府,他实在受不住恒德帝那如狼似虎的眼神。却猛然打了个喷嚏,柳清言失笑,不知是哪位在骂自己呢。
颜贵妃的鸾仪宫里头,在颜惠茜将榻上所有的果盘与杯子都扫到地上以后,终于是死一般的沉寂下来。
兰溪带头跪在一众人前头,上半身已经完全伏了下去,身后众人都是止不住地发颤。
颜惠茜手撑着额头,眼前有些发晕,身子都站不稳,兰溪眼疾手快地扶上去,“娘娘,娘娘,您别气,您别气,为这种狐媚子气坏了身子实在不值当。”一面扶着颜惠茜坐下。
又对下头的人使了个眼色,那些宫女便立马上前来,拾了这一地狼藉。“娘娘,这位前朝是尚书,始终不是后宫的人,他能抢娘娘多少的恩宠,何况娘娘您是贵妃,犯不着和这么一个什么都不是的人生气。”
兰溪对着颜惠茜,好一番安慰,颜贵妃听了这一段话,心里头的确是舒缓不少,然而还是气不过,“把这严青给本宫叫过来!本宫要亲自会一会吧他,倒要看看他有什么能耐。”
兰溪替她揉着肩膀,“娘娘,您气糊涂啦?这严青再怎么说也是前朝的官员,您可是后宫的贵妃,怎么能与他直接见面?”
心里却实在不敢说恒德帝护这严青护得紧,若是知道娘娘对这严青做了什么,指不定又是一场大闹,何况也下了令,严青这事,再怎么说也算是宫闱秘事了。
另一个小宫女给端了杯去火的茶过来,兰溪伸手接了端到颜惠茜身边,“娘娘,他是前朝官员,那咱就用前朝的法子整他不就成了?您不会是忘了,还有大皇子殿下和左相大人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