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全见柳清言出来了,弯腰行礼,“严大人,皇上让奴才请您进宫一趟。”说完意义不明的上下打量了柳清言一眼,“大人现在身体如何?”
柳清言微微颔首,“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既如此,本官现在就与公公一起去就是。”
说完回头吩咐一下元宝,“晚上就别守夜了,早些睡吧。”元宝点头,还有些担心地看柳清言,见柳清言对他微微一笑,只好点头,“大人放心便是。”
柳清言和苏文全上了马车,手里攥着药粉,心下思忖,不知道那算命的半瞎子给自己的药有没有用。
却说那与西边蛮族最近交好的程穆泽,今日特意在渡头租了画舫,在船上与人一起喝酒聊天,还特意找了些“才子佳人”过来作伴,很是风雅。
酒过三巡正是酣时,程穆泽笑着道:“听闻那白夏小国,前几日刚刚被三王子您手下的大将给攻陷了?”
那三王子笑而不语,点点头。
“真是可喜可贺,可喜可贺!本殿再敬三王子一杯!”程穆泽举杯,与那三王子一碰,二人都一饮而尽。
那已经喝得有七分醉意的三王子,举起酒杯懒洋洋地打了个酒嗝,“我们蛮族,与你们大周,嗝……一向交好,近来边关也甚是太平,再加上有大皇子的鼎力相助,蛮族的内乱自然是不再话下,到时候本王是蛮族的王,大皇子你便是大周的皇帝,这样一来,”
三王子端着酒跌跌撞撞走到程穆泽身边,搭上他的肩膀,“大周与我蛮族便是世代交好,到时百姓安居乐业,也不枉我等了如此多的心思啊!”
说完就要仰头干了酒,却没有站稳一个趔趄往旁边倒了一下,幸而旁边的随侍及时扶了一下,这才没摔着,手里的酒杯却没拿住,“哐当”一声摔了个粉碎。
一旁的程穆泽嗤笑一声,心里道一句不过是互相利用的关系,倒是被你说得冠冕堂皇,若不是要借着你蛮族的兵马去搅一搅浑水,自己又怎么乐意去和这样土匪一样的人合作!
然而嘴上却极是关切,“三王子可要小心些!”一面伸手去扶他一把,“三王子所言甚是,正所谓英雄所见略同,本殿与三王子真是相逢恨晚,今夜必得要一醉方休啊!”
“那是那是!来,继续喝!”三王子斜着身子坐下,举起酒杯继续。
夜色渐深,今夜无风无月,天色显得都要比往日里暗些。渡口那处挂着灯笼,映着画舫里的人影昏黄的投在薄如蝉翼的窗纸上。
魑魅魍魉俱显。
柳清言趁着给恒德帝倒酒的时候将药粉洒了进去,哄着恒德帝喝了几杯酒,结果这恒德帝似乎今晚格外的急性子,在柳清言给他递过第四杯酒时,伸手拦开
“怎么,我们阿青是害羞了?”
柳清言脸上适时一红,“皇上……”恒德帝猛地将他抱起,放在了床上,整个人便欺身而上,在柳清言的脖颈处不住地吻。
柳清言心里忍者,放在恒德帝背上的貌似迎合的双手慢慢挪到他的后颈处,脑中止不住地在想该如何是好,不是没想过今天这样的处境,也做过无数次的自我安慰,到头来身体抗拒得远比大脑厉害得多。
脑海里一闪而过是程穆之的脸。
柳清言有些恼,正在想着要不要将手中的银针插入恒德帝脑后那处穴位时,又有些纠结,毕竟这样做第二日恒德帝只要一醒,那他这几年里尽心思要来接近他,所有的计策,便都毁于一旦。
这半瞎子给的药果真是骗自己的!
正当柳清言忍无可忍时,却突然发现埋在自己脖颈处的恒德帝突然不动了,再掉头一看,已经是彻底昏睡过去了。
柳清言推开压在自己身上的恒德帝,在一旁坐着大口大口地喘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