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子:“或者,是皇上从妾身家里搜出来的?”
带了哭腔,莫非以为自己将他家都抄了?祁徽眼眸眯了眯:“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陈韫玉心头一震。
他撩起龙袍,入了进来。
她差点弹起。
男人按住她:“不想知道吗?”
她浑身又一僵,关乎家人,如何不想知道,当下便是一动不敢动。
他揽住她两条膝盖,往前一拖,她登时就分跪在了椅子上。
男人上身的龙袍仍很平整,胸前的金龙张牙舞爪对着她,陈韫玉紧紧咬住唇,往上偷睨一眼,男人脸颊浮红,眼眸却格外的亮,与她对上,似乎又有些温和,低声道:“疼吗?”
手抚在她后背,轻轻一摸。
比起第一次,倒不太疼,就是这种样子,她实在不好意思看,也不知像什么了,简直跟那些画册里的一样羞人,心里有气,微微撇开眼不说话。
男人瞧见她这般,不由得使了力气。
殿内突然就传来一声惊叫,旋即又闷住了,几个小黄们面面相觑,默契得往远处走了几步。
……………………
陈韫玉感觉自己像骑了半天的马,浑身酸疼,尤其是膝头,那大椅子上的锦垫好不厚实,她中间都要跪不住了,偏偏男人狠狠欺负,不准趴下,还叫她上下摇动。她疲惫不堪,却不敢哭,这文德殿又不是内宫,谁知道会不会有臣子过来,愣是忍着,憋得全身都是汗。这会儿半躺在椅子上,就想沉沉睡一觉。
祁徽手指轻抚她红彤彤的脸颊,想到刚才女人千依百顺的娇憨,嘴角一翘,将那玉坠取出来,在她眼前晃荡。
陈韫玉好像猫儿看到鱼,一下坐直了,抢到手中。
祁徽道:“是令尊主动献上的。”
她惊讶:“爹爹他何时给皇上的?为何?”
“今日朝会,应是为试探朕对你如何。”
父亲专程带去朝会,这么担心自己,恐怕母亲也是一样,陈韫玉手紧紧握住了玉坠,她眼下暂时无事,倒不知他们如何了,咬一咬唇问:“那父亲好吗?还有我们陈家……”
“你觉得朕会对付你们陈家?”祁徽挑眉。
陈韫玉沉默。
呵,要对付陈家,那他今日疯了才要她呢,早不知道赶去哪里了,还叫她在自己面前晃荡?祁徽忍住这火气,淡淡道:“朕若不对付陈家,能有什么好处?”
男人目光落在她身上,陈韫玉下意识将衣服拢了拢,不安道:“皇上要什么好处?”
“你猜呢?”
陈韫玉心砰砰的跳起来,半响挨过去,抬起头在他唇上亲了亲。
女人跪在宽大的椅子上,手臂往下撑着,腰部弯成了一道漂亮的弧线,好像那横卧的月牙儿,他瞄了眼,淡淡道:“就这样?”
挑起的唇角带了几分讥诮,显见是对这一触即分很是不满,陈韫玉从没有主动的吻深过,脸慢慢通红了,犹豫会儿,贴在他唇上,舔舐了几下,伸出小舌往他嘴里钻。
软软的,没有多少力气,好像羽毛,但却叫他瞬时沦陷,才被她撩拨两下,便是反为了主动。
女人热烘烘的身体坐在怀里,祁徽又起了欲念,可却也知道,不能再有第二次,不然这满案的奏疏如何能看完,一时又懊悔自己逗弄她,叫她变成了热情的小猫儿,勾得他舍不得松手。
天人交战时,外面传来长春的声音:“皇上,陈贤陈大人回京了,另有魏国公世子杨凌,同来求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