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女人舍得花上千块买衣服却舍不得多出五块钱邮的原理所在?
事后听他委婉表达了这个疑惑,何菁觉得很莫名:肥水不流外人田啊,流给自己人当然没事了。
这倒也是,别看她自己花钱很算计,往日给亲朋好友送礼往来时从来都很大方。
“你看,像不像‘海洋之心’?”当日傍晚时分,何菁拉了邵良宸单独去到船尾处,拿出那颗留下的蓝宝石给他看。
那颗蓝宝石呈不大规则的圆形,确实有些像心形,邵良宸拿在手里看了看:“确实像,怪不得你要留下它,难道你也要cos一把老rose,把它扔进海里?”
何菁把宝石拿回手里:“我哪有那么败家?再说我男人又没掉海里!”
邵良宸笑了笑,凑近过来,将她揽进了怀里。
过去这一夜连一早晨的经历虽然有惊无险,还很有些趣味和刺激,可也同样令他们心有余悸。万一何菁没及时跑出而被那些人捉到了会怎样?万一鲨鱼围过来时,他和钱宁没来得及上来会怎样?能落个有惊无险的结局,其实有着不少侥幸。
夕阳西下,天际簇拥着大量火烧云,倒映进平静如镜的海水之中,就像有着一正一反两片天空,形成一幅绚丽难言的画面。
“你放心,有了这一遭,以后我们都不会再那么托大,也就不易出事了。毕竟……你想想,那三位大佬可都是绝世高人呢,哪会有多少人真算计得过他们?”邵良宸一向很谦虚,没把自己也加入高人之列。
何菁叹了一声:“其实我也觉得矛盾,有时盼着平平安安的日子,可有时又会盼着有点波折和刺激。要真去过平静无忧的退休生活了,我好像也有点不甘心。”
一句话说得邵良宸心有戚戚焉:“是啊,那就随缘吧。哎,我这还是头一回当场看见鲨鱼,你呢?”
何菁噗嗤一笑:“我也是,那会儿咱们俩丝总嫌海洋馆门票太贵,一直没去啊。”
“我想起原先看过的一个说法,说鲨鱼其实吃东西很挑剔,常会咬上一口发觉不好吃,就抛弃不吃了,人肉其实就是不受鲨鱼欢迎的一种食物。可为什么被鲨鱼咬了的人大多都死了呢?就是因为鲨鱼对血腥味太过敏感,一旦一条鲨鱼咬了一个人,发觉‘呸呸真难吃’游走了,很快这个人的血腥味就会引来半径五百米之内的所有鲨鱼,然后每一条都来咬上一口,都发觉‘呸呸真难吃’……”
不等说完,两个人就都笑不可支,何菁笑道:“这个笑话我也听过,好像后面还有人接着说,鱼的记忆只能维持七秒钟,所以第一条鲨鱼咬完一口发觉‘呸呸真难吃’,之后过了七秒钟就会‘咦,这是什么?咬一口试试……呸呸真难吃’,如此循环,没等其它鲨鱼被引来,光这一条已经足够把人咬死了。”
夫妻俩都扒着船舷笑了个浑身发软。
“真该给钱宁讲讲这笑话,看他还有没有兴致去逗鲨鱼!”
钱大佬还真对逗鲨鱼一事仍保留着兴致。
对于邓二那六个人的处理方案,依钱宁的意思,就是划到口子丢进海里去,好观赏一下那种长满尖牙的大怪鱼怎么吃人。邵良宸与何菁都受不了他如此重口的判决,主张等到靠岸时将这伙人交给巡检司衙门,由政府处理。对此,朱厚照则有一番不同的考量。
身为至高无上的皇帝陛下,朱厚照平生头一遭被人绑了,还差点捅瞎一只眼睛,竟然半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