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观看驯兽表演也是正德皇帝的一大爱好,只是那天看驯虎表演的时候,不知皇帝陛下怎么突发奇想,竟然看着看着嫌不过瘾,谁也没招呼,就自己跳下场子去了。
钱宁正跟个宦官聊闲天呢,看见这情景顿时吓呆了,就是呆若泥塑那种呆,大脑完全停了转,连皇帝叫他把绣春刀丢给他,钱宁都没反应过来。
皇帝还在那跟驯兽师讨价还价:“把你那鞭子给我,是鞭子好使还是棍子好使?”
驯兽师只顾一个劲儿劝说:“皇上您快上去吧。”
正这时候,那只老虎已经对新跳下来这个生人发生兴趣,低吼着扑过来了,关键时刻朱台涟疾扑而至,抱住皇帝拧身一避,老虎利爪划过,“撕拉”一声将朱台涟的衣袖扯了一大片下来,朱台涟将皇帝护在身后,拔出身上配的绣春刀,在老虎再次扑来之时,横刀挡在虎口之间,老虎扑来的力量过猛,竟然以自己之力便令刀锋深深切入口中,当即到底挣扎,再爬不起来。
正德皇帝要说没被吓着肯定是假的,但见到事情过去了,便又觉得意犹未尽,拍着朱台涟的肩笑道:“你也真是,这么心急干嘛?把刀递给我来杀多好?”
朱台涟心有余悸地喘着粗气,话都说不上来,只听周围“噗通”几响,好几个宦官都吓得瘫软在地。
“还好有你在啊!”一到了可以自由说话的地界,钱宁首先就来拉着朱台涟感叹,后怕的没法儿,“要叫这位爷被老虎吃了,咱们哪颗脑袋还能保得住?”
朱台涟也对皇帝的荒唐大胆刷新了看法,同样摇头感叹:“以后守着他时,可一点都不能大意。”
“没错没错,”钱宁挽起他的手臂,“走走,赶紧陪我去喝顿酒压压惊,今天不喝他十坛八坛,都压不下我心里这些惊去!哎,你说今天的事咱要告诉二小姐他们吗?”
“告诉她干什么?她听了说不定又跑回来看我了。”
“回来有什么不好的?反正你又不能去看她。”
“她去年又生了个闺女,不好好在那儿给人家生儿子,还乱跑什么?真当二妹夫能待她好一辈子呢?再总生不了儿子,人家过两年总得纳妾了。”
“这倒也是,艳艳还给我生了儿子呢,大伙都说,她现在怀着这一胎还是儿子,嘿嘿……”
这次事件之后,钱宁与朱台涟这对难兄难弟的感情更铁了一重。
时光荏苒,眼看着十年之期已经过去了大半。何菁与邵良宸如愿以偿地得到了两个女儿,小日子过得极为顺心如意,什么生儿子他们才不在乎呢。
如今邵良宸已经搭上了浙江那边的走私生意线,开始通过与一家大走私商的合作分红赚钱了,以后过上富富有余的日子完全没有疑义。
两人商量好了,将来一直生闺女也不怕,反正他们也不想把女儿嫁到别人家受婆婆欺负,到时每个女儿都招个卖大灯的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