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长子,你是觉得……”
朱台涟回头冷冷望他一眼:“你光去留意何锦的动向,难道没发觉,今日安惟学出外不在驿馆,周昂他们也另有安排不在驿馆,眼下你又跑来了这里,还有比这会子更合适的动手时机么?钱宁,你该不会就是有意为之的吧!”
这下钱宁就不是心头发寒,而是浑身都发了冷,安惟学与其余那些武将白天大多都会外出,原来何锦所谓的“见机行事”,就是为等他没有守在跟前这个时机!
钱宁再不多说一字,直接快步朝大门方向冲去。
驿馆与王长子府之间路途并不远,过来时钱宁是揪着那人徒步来的,没有骑马,这会儿他也顾不得再去侍卫处领马,直接朝大门飞奔而去。
他早已看明白,世上只有二小姐一人被王长子牵挂,无论是谁,只要胆敢将魔爪伸向二妹妹,敢去冒犯二妹妹,王长子都会主动与之翻脸。
昨晚故意在何锦丁广面前透露二小姐对王长子的影响之大,料着那两人定会打二小姐的主意,算计着今日暗中查探他们的动向,再擒来一个亲兵审出口供,便能叫王长子亲手拾掉那两个祸胎,既祛除了隐患,又能坚定王长子的决心,正是一箭双雕。
可竟然没想到,何锦就是在等他不在,他过来告状的这个空档,正是给了对方动手的时机。
如果从他抓了那个人避着外人审讯开始计算,他都已消失于何锦他们视线之外一个时辰了,这期间会发生多少事?
昨晚上……干什么没去提醒那两人一句呢!
钱宁真是悔得肠子都青了。
刚到了一道院里,便听见马蹄声响,朱台涟已带了韩毅等人各乘马匹来到跟前。
“上马!”朱台涟亲手将一匹马的缰绳丢给他,冷冷瞥他一眼,“但愿你这副心急模样不是装的!”
钱宁跑得气喘吁吁,当即上了马跟随他们冲出大门,解释道:“王长子明鉴,我可从没想过要害他们!”
“那是因为现在害了他们,对你没有好处!”朱台涟有心多说些狠话,又还是忍住了。钱宁在这事里肯定有着欲擒故纵的成分,可追根究底,还是他自己没去心管制何锦等人才是祸根所在,光是怪钱宁也没道理。
一想到那亲兵所供述的何锦计划,朱台涟便心急得火烧火燎。为何那天没有听从菁菁劝告,对何锦他们多家约束呢!
在何菁看来,邵良宸坚持要在后墙根开个洞纯粹是多此一举,就一直劝他放弃,邵良宸却很坚持,即使用不上,只为图个心安也要把这个洞开好。
他手里工具只有一柄单刀,虽说钢口还算不错,用在这上面也很不趁手,挖土还好说,毕竟现今地面已经化冻,就是拆地基上的砖比较劲,要抠好一阵才拆下一块。好在这面后墙砌得比较粗糙,地基并不十分稳固,不然凭他只拿着一口刀,拆上一个月怕是连个猫洞也难拆得穿。
何菁劝他劝不听,想帮忙他又不用,呆着也是无聊,下午就干脆钻到屋里睡觉去了。
小院木门被叩响的时候,何菁还在睡着未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