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个屁,也休想逃过我们的眼睛……不,耳朵。”
“……”邵良宸极力耐着性子解说,“听我说,让你们盯紧他们,可你们不能叫他们察觉你们在盯着他们,不然的话,只会适得其反,给我们找上麻烦。你们就装作是被我们留在这里候命,面上随意着些儿,公署里你们有认识的人吧?这些武将当中也有跟你们混得熟络些的吧?寻个茬口,找他们聊聊天,喝个酒,顺道留意着他们这些人都在做些什么就是了。”
五个侍卫都懵懵懂懂地点头称是。
邵良宸十分发愁。这些人都不过是看家护院的,对暗中跟踪盯梢毫无经验,恐怕人家只需趁着夜色翻个墙头、跳个窗户,便可轻易瞒过他们的眼睛。叫他们来看着人家,说不定反而被人家察觉到被盯梢,更多起些疑心。
就看方才何锦他们眼珠乱转的那个劲儿,不定正在打什么主意呢,要被他们发觉他还留了人盯梢,那还了得?不是逼着人家来捅娄子么?
“罢了,你们还是随我一道走吧!”到头来还是全白说了。
邵良宸万分想念京师那些锦衣卫的同僚,不必多,这会儿要能调来二十个专业特务供他指挥,状况就比现在这样把稳多了。
目前形势分析:敌人是猪,队友也是猪,敌人是野猪,队友是家猪,自己是夹在两伙猪之间回天乏力的可怜豆腐渣!
大约也是防备引人注意,周昂仅带了四个亲兵跟随邵良宸上路。等到他们一行人再去到东城门跟前时,天都已经破晓,接近了往日开城门的时辰。
邵良宸远望着城门楼,忽然有了个主意,朝身边最近的两个侍卫小声交代:“你们两个留下,就呆在城头上,看准有没有武将带人出城,如果有,就立即来报讯。”
等看见人家出城再报讯还来不来得及应变,就很难说了,但此时别无他法。邵良宸只能暗暗祈祷,自己的豆腐渣别那么急着垮掉。
早在他们一行人刚离开公署那会儿,何锦便窜到了丁广所住的屋里,与之商议。
“依我看,此事恐怕有诈。”
“能有什么诈?纵是二仪宾你信不过,难道韩毅你也信不过?”
“倒不是信不过别的,我是怀疑,说不定王长子并没打算放弃大计,只是叫他们来找咱们报讯罢了,是朱宸这小子自己贪生怕死,半途生了异心,才来假传圣旨。你想想,他说服了咱们放弃,到时被王长子看见咱们军心尽失,自会以为大事难成,也便跟着放弃了。见识过京城花花世界的人花花肠子也多,总归没有咱们跟前的人可靠。”
“你是说放弃大计都是二仪宾自作主张?那韩毅呢?”
“韩毅一样可能贪生怕死,路上就被他给说服了啊!你想想,咱们筹谋了这么多日子的大计说黄就黄了,你甘心?”
“我当然不甘心啊!”
“你都不甘心,王长子能甘心?”
丁广想起往日所见朱台涟的强硬态度,确实不像是一朝受挫便会全盘放弃的人,也感到此事蹊跷:“那你想如何?”
“咱们各自领上一百人,趁着天还未亮,神不知鬼不觉辍上去,等到见了王长子的面,倘若没诈,咱们就说是不放心王长子的安危才过去的,倘若有诈,哼哼,朱宸他们人手不多,总也拗不过咱们。到时咱们便对王长子说,咱们才没那么容易缴械投降,只需他情愿继续挑头,咱们便会随他干到底!王长子必会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