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化那地方说不定比京城更要干燥少雨,眼看又要天冷了,给你带着,省得到时闹得手脸粗糙干裂。”
何菁感动于他的细心,嘴上却道:“你是不是怕我变丑了配不上你?”
邵良宸挑眉,开始系包袱:“那就别带了。”
“不不,都带着,都带着!”何菁七手八脚地抱起所有瓶瓶罐罐都进包袱。这都是纯天然护肤品,效果怕是比国际大牌还好呢。她前十九年没条件保养,从现在开始还不晚。
再转过一天来,张采亲自上门,将新侦测到的消息报知给邵良宸。
“那伙人的头目名叫孙景文,京城人士,五年前做了安化郡王大县主的仪宾,两年多之前大县主过世,他成了鳏夫,一直未曾续弦,平日都在帮着安化王父子打理王府庶务,很受重用。据他家周边的住户说,他这趟回京已有月余,除了吃吃喝喝花天酒地之外,未见有何特异举动。另外就是尊夫人早先的邻里与后来的邻里都曾被他们询问打探过,看起来,他们此次上京就是受安化王之命,来寻找小县主的。”
张采笑着拍拍他的肩,“原来老弟是做了安化王家的仪宾呐,你从前一点不知?”
邵良宸苦笑摇头。
此前他斟酌再三,觉得既已决定要带何菁同去了,即使不打算叫她认亲,她这身世也还是报知皇帝比较好。不然将来一旦泄露,被皇帝得知有着如此重大的关窍蓄意隐瞒,终究是隐患。
以正德皇帝的性子,听说他娶来的新媳妇竟然正巧是安化王的女儿,自是只有大感新奇的份儿,再听说新媳妇死活要陪他同去安化帮他查案,皇帝更是兴味十足,当即御笔一挥,给了何菁一个二品诰命的头衔。之所以没封一品,是留着等他们回来再封,好图个喜庆。
话说,身为皇家女儿,还受封诰命夫人,何菁大约也是大明朝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的特例了。
这次的差事特殊,非邵良宸一人能为,需要整个锦衣卫做后盾。何菁的这层身份也被告知了张采。好在张采不论人品如何,对公事还算尽责,是一定不会为邵良宸拆台的。
“除此之外,没见他们与京城官员联络过?”邵良宸问。
张采摇头:“即使联络过,也必是背着人的,不定过去多少天了,如今再去打听,还如何打听的来?除非咱们抓了他来审问,可你又说不宜惊动他们。”
邵良宸颔首:“说的也是,不过,张大人您看,有没有办法不叫他们察觉被锦衣卫盯上,同时又绊住他们的手脚,叫他们不能很快上路回安化?”
张采痛快一拍手:“这再容易不过了,找五城兵马司随便寻个茬口,便可叫他们不得离京。你顾虑的有理,那些人见过尊夫人,届时为你们添乱就不好了。要不,干脆神不知鬼不觉地抓进诏狱里来?既可以问明口供,又能叫他们从此消失不见。”
邵良宸摇摇头:“那样势必会惊动安化王府,对将来打探不利。只需拖延他们一阵子就好。等到我去到安化熟悉了情况,站稳脚跟,他们再来搬弄是非,我也会有办法应对。”
“好好,那就照你说的办。”
“我启程在即,将来再若有何消息,还要烦劳张大人差人通知我,您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