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隐很熟练地把肉片夹起来铺在铁架上,立刻发出滋啦一声,血红的肉片迅速卷了边,一面变成了诱人的焦黄色,还散发出野味特有的浓香,再翻面烤一烤,快速洒一点调味料混合的粉末。
谢隐把烤熟的肉放进了严半月的碟子里,严半月赶紧夹起来一咬,肉香四溢,大呼好吃,又接连吃了好几片。
“吃慢点,有的是。“谢隐慢条斯理地翻动着烤架上的肉,笑着看严半月。
“真的好吃,你快吃,“严半月夹起一片递到谢隐嘴边,后者一口吃了,“你怎么这么熟练?”
“以前在军中,跟老兵们学的,他们做野味都有绝活儿,要是在一个地方扎营久了,一个林子的兔子都能让他们吃绝。“
“我来试试。”严半月跃跃欲试地接过谢隐手里的筷子,夹起一片生肉就往烤架上放,这一放没放住,肉直接从烤架的缝隙掉进了火炭里,一阵黑烟立马冒了出来,严半月慌忙想用筷子把肉挑出来,谢隐“我来”两个字还没说完,严半月的手指就挨到了滚烫的烤架上,烫得一下缩了回来。
“怎么了?烫着了?我看看。“谢隐差点撞翻桌子扑到严半月面前,握住他的手一看,被烫到的指头已经起了好几个小水泡,又红又肿。
“白榆!“谢隐沉声道。
“别嚷嚷啊你,别人看到我多丢脸。“严半月被谢隐抓着手嘟囔着。
白榆应声而入,见状立刻要去拿冰块。
“不妨事,“严半月叫住他,“我这里有药。”说罢从怀里摸出一小盒药膏递给谢隐。
谢隐小心翼翼地揭开瓷盖子,一股清凉的药味扑出来:“擦上去就可以了么?“
“嗯,多涂点,一会儿就没事了,白榆你出去吃饭吧,这不用你守着。“
“奴才不敢,若是方才奴才为两位主子炙肉,就不会让严先生烫伤了。“白榆非常认真地咬着下唇,很懊悔的样子。
谢隐替严半月上了药,又对着指尖吹了吹气:“白榆再去切盘肉,严先生爱吃,这样烫伤了,得多吃点补补。“白榆这才出去了。
“还疼么?“
“不疼了,这是我自己配的神药,看,已经不红了吧,“严半月得意地举起手晃了晃,”其实怪我,刚吃得太得意了,忘了我不能碰跟药有关以外的一切厨房器物,一碰就伤。“严半月右手还是不方便拿筷子,左手比划了半天也拿不起来。
谢隐把之前盘子里的肉夹起来喂到他嘴边,又把火盆里已经烧成焦炭的肉捞出来扔了,继续边烤边喂。几乎又吃完了白榆送来的第二盘肉,严半月才说吃不下了,用茶水漱了口,瘫在椅子上十分满足。
“吃饱了?“谢隐捉住严半月的手看了看,基本已经消肿了,水泡也消下去了。
“不能更饱了。”严半月满足得直犯困。
“说得就跟在王府里没有饭吃一样。”谢隐笑道。
“今日有你同我吃饭,跟平时不同。“严半月看着谢隐的眼睛认真说。
谢隐听完眼眸忽而比平日还深了些,扣住严半月的后脑就亲了下去。
“夫君嘴真甜。“谢隐坏笑着舔舔严半月的嘴唇。
“……混蛋。“严半月推开他,摸了摸被亲得有些肿胀的嘴唇。
“不过有个事情,我一直想问你。“谢隐摸了摸他的胳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