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如此,他刚才就不和恶霸说那么多废话了,浪口水不说,还浪力。
师如也不屑地轻哼一声。
师大小姐心中暗道,秦不山此人当真不是个男人,这就吓到昏过去,也不知是真昏还是假昏,真真没有半点担当。
旋即转头看向江衍,目光瞬间由轻视变成温柔。
她手指动了动,似乎想碰江衍,却又碍着男女授受不亲没法碰,只得柔声道:“好了,他昏过去了,你不用再害怕了。”
江衍:“……”
姐姐我真的没有害怕。
师如继续道:“夜弟弟,你刚才特别勇敢,你姐姐要是知道了,一定会非常欣慰的。”
江衍:“……”
我姐姐确实很欣慰。
师如看着他,没再继续说下去,只轻轻叹了口气。
江衍道:“怎么了?”
师如摇了摇头:“没什么,就觉得你和夜清长得真是像。”
江衍道:“我是她胞弟,自然长得像。”
此时并不是将真相全盘托出的好时机,江衍冷静地想,在断定秦非川的真正身份之前,决计不能将他就是他姐姐这件事透露给靖王和师如。
除非他们两人能主动发现。
却说秦不山一晕,并不知此处发生了何事的秦非川当下什么也顾不得了,飞快过来,把地上的恶霸揽在怀里,低声询问怎么回事。
江衍和师如没开口,只靖王道:“他对夜小少爷不敬,本王要惩罚他,他吓晕过去了。”
秦非川瞠目结舌:“吓、吓晕?”
靖王道:“嗯,他刚听了本王说的惩罚,就吓晕了。”
秦非川道:“敢问靖王,是什么惩罚?”
靖王道:“让你亲手为他执行宫刑。”
“……啊?宫刑?”
秦非川的神情瞬间变得复杂难言。
靖王也没再重复第二遍,但那目光看起来坚定得很,仿佛下一瞬就会开口让秦非川立即行刑。
心知靖王从来都是个敢说敢做的主,说出去的话从没有回的道理,比陛下的金口玉言还要更加金口玉言,秦非川无法,只好低声下气道:“靖王,臣就这一个弟弟,如何能让他承受……宫刑……”
靖王没有任何动容,平静道:“夜家也只小少爷一个嫡子。”
秦非川:“……臣明白了。”
不用靖王说,秦非川也知道那所谓的“对夜小少爷不敬”,究竟是怎么个不敬法。
以秦不山那死不悔改的烂性子,他要怎么对夜小少爷不敬?
无非还是如以往那般,把小少爷当作寻常的猎艳对象,说些难以入耳的yín词艳语,试图将夜小少爷拐上床,来一场颠鸾倒凤。
不料夜小少爷的背景和靠山太大,他本以为是逗只小病猫恹恹地亮个爪子,结果猎艳反猎到老虎头上,被老虎怒撕不说,还被惩以宫刑,倒也是正常。
只是这个正常,他本人不能接受,秦非川也绝对无法接受。
当下只得将还在昏睡中的秦不山放到地上,那在夜小少爷面前一直都是自傲到不行,眼高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