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宁还正在想说辞呢,陆起淮这番话正正好,毕竟瓦剌一事本就没多少人知道。
山栀紧接着就打开药瓶细致地给谢婉宁的脚上药,这药凉丝丝的,一点儿也不觉得不舒服,谢婉宁很感谢陆起淮,虽说上辈子人们都说陆起淮如何心狠手辣,但她觉得他始终是个好人。
想到这里,谢婉宁点了点头,等等,然后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来陆起淮这是看见了她的脚……
那边二丫也上过药了,谢婉宁见她流了这许多血,很是感激,只是二丫还是一副愣愣的样子:“只要姑娘您没事就好,我娘说了,要是没有恩人,如今哪里还有二丫在,”谢婉宁见二丫如此,倒是说不出什么话。
陆起淮负着手:“等下我送你们家姑娘回去,”说着看向谢婉宁。
山栀到底想的比较多,略微沉吟道:“陆大人,我们姑娘毕竟是个未出门的小娘子,”把下一句话咽进了肚子里,再说了,您可是个正当年的公子。
谢婉宁一听也是这话儿,到底男女有别。
陆起淮的眉头拧了起来,怎么这会儿子跟之前的机灵劲儿完全不同,“你们姑娘的脚受伤了,”话音儿一落,再也不肯说话了。
山栀想了想,确实只有这个办法了,她的力气不大,二丫的胳膊又受了伤,只能这么办了。
最后,陆起淮骑马送谢婉宁回去,二丫伤势较重,原想着让马和送她回去,二丫却冷着一张脸说要跟山栀一块儿回去,说什么也不肯骑马回去,众人也只能由着她了,马和则是带着帖木日回京城里。
陆起淮蹲下身,谢婉宁坐在石头上差不多可以和他平视,陆起淮的动作很轻,倏忽就把谢婉宁抱在怀里,身子一下子腾空,谢婉宁不由得就用手挽住了陆起淮的脖颈。
陆起淮看谢婉宁的脸有些红,问道:“可还有什么忘带的,”声音清冷。
谢婉宁到底有些不好意思,毕竟是个陌生男子,猛然间一听陆起淮问她,脑子里乱乱的,下意识就说:“还有一尾鱼,我亲自捉回来的那尾鱼,”谢婉宁说了这话之后更加后悔,又补了一句,“那尾鱼很鲜美的,拿回去正可以享用,”说完了还在心里暗暗补充,那可是她亲手捕的,然后才反应过来,她刚刚到底在说些什么。
饶是陆起淮一贯冷清,此刻也怔愣了一下,回头说道:“可听见你们姑娘的话了。”
山栀的脸皮儿都有些红了,姑娘怎么这么爱吃,暗叹了一声,还是转身去河边捡了那鱼篓过来。
陆起淮抱着谢婉宁往马那里走,怀里的人分量没有想象中那么轻,怪不得,原来竟如此爱吃。
陆起淮将谢婉宁放在马上,马儿打了个响鼻,轻微蹬了下前腿,谢婉宁的马术一向不,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害怕骑马,寻常时候是决计不会骑马的,如今因着脚伤只能骑在马上,身子不由就有些发软,一张脸白了几分。
陆起淮摸着马的颈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然后拽起缰绳往田庄走。
谢婉宁这一天也是经了许多大事的,如今一一过下脑子,才想起之前的危险,幸亏她反应的及时,才避了这场灾祸,想到这里她又看向陆起淮,传闻中心狠手辣,手段残佞的陆大学士竟也有心软的一面。
谢婉宁又摇了摇头,陆起淮是断不会为了她一个小小女子而退让的,是因着谢亭章吗,毕竟现下他也是谢亭章的下属,又或者他还是忧心百姓,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