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眉头皱的紧紧的,眼神茫然的像是没人要的小动物,他想起前几次见到她时的样子。
几步路的功夫就到了一块平坦的石头面前,陆起淮蹲下来,轻轻地把谢婉宁放下来。
刚刚陆起淮一拂袖间,谢婉宁又闻见了那股淡淡的说不上来的味道,看来她没闻错,确实有一股淡淡的香味,到底是在哪里闻过,这么熟悉。
陆起淮正好蹲下来,可以和谢婉宁平视,然后就看见她黑白分明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他,莫名地,陆起淮侧过了头,然后站起身来,低头看着她,“我去把你的丫鬟叫醒来给你上药。”
谢婉宁倒是没注意到陆起淮的变化,她现在是彻底清醒了,陆起淮,那个权倾天下的陆起淮刚刚不只抱了她,还给她擦了脸上的血迹,那可是陆起淮啊,想到这里,谢婉宁觉得她的右脸颊热到几乎要烧起来。
这一边,马和早已经吃惊到不行,看着走过来的陆起淮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暗道这才对嘛。
“你去把她的丫鬟叫醒,还有那个受了伤的丫鬟给她上上药,”陆起淮道。
马和应诺,然后去弄醒山栀她们,越想越觉得陆起淮今日有些怪,不过也对,马和回头悄悄看了看石头上坐着的谢婉宁,上次陆大人也是莫名地就答应了这个小娘子。
山栀只是被刀背敲晕,只需要揉一下穴位就能醒过来了,并不严重,至于手上受了些伤的二丫,还好失血不多,上了金疮药后养养也就好了。
山栀醒过来后大哭了起来,她想起来刚刚的情景,一个拿着尖刀的大汉,小姐哪里还讨得了好去,约莫着是凶多吉少,一时间悲上心头,哭的厉害。
马和见状有些无奈,一向冷漠的声音暖了几度,生怕再吓到这个丫头:“你们小姐没事,就在那头的石头上坐着呢,”说着用手指了指谢婉宁所在的方向。
山栀听了之后哭声一下子就停了,然后看向谢婉宁,继而站起身跑过去。
谢婉宁还在胡思乱想,就看见她山栀脸上全是泪,显是哭的不轻,忍不住就有些自责,若不是她嚷着非要来这里,也不会遭此一灾,温声劝道:“可别再哭了,等会儿子气儿都喘不上来了,我一点事都没有,就脚上划了个小口子,倒连累你们为我伤心了。”
山栀不顾形象地用袖子擦擦眼泪,然后仔细盯着谢婉宁看,发现确实如谢婉宁所说,浑身上下一点伤口也无,只不过脚上划了个口子,流了少许的血,登时一颗心就放了下来。
谢婉宁很宽慰,山栀这么好,眼眶也红了起来。
陆起淮早听见了这儿的哭声,看了一眼马和,马和马上走过来,“再哭下去,你们姑娘的脚怕是要流更多血了,”然后递过来一个药瓶。
山栀到底是个沉稳的,听见这话就忍住了泪水,下意识地就听了马和的话,接过了药瓶。
山栀一脸疑问地看着谢婉宁,谢婉宁想着该怎么说。
陆起淮开口缓缓道:“今日监牢里忽然跑出个囚犯,正巧就跑到这里来了,不过你们放心,现下他已经被捉住了,”然后用下巴指了指地上捆着的帖木日,说完就转身走了。
一旁的山栀待陆起淮走后,忍不住就抽了一口气,看着谢婉宁:“这么巧的事,竟也让咱们遇上了,还好小姐没事,”有些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