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欢闻言,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你身上这些伤都是他弄的”
“是。”
“他还做了什么”
张易安似乎也有许多话要对苏瑾欢说,听闻此言,他稍稍组织了一番言辞便不急不缓的回道“奴才今日得了公主吩咐,尽量避开众人回宫,所以便抄了一条小道,哪知就是这么凑巧,刚好便撞见了陈公公,陈公公带着人,二话不说便把奴才打晕了过去,等奴才醒来的时候,便已在一处漆黑的屋中,奴才手脚被困,陈公公问了奴才一些问题,奴才没有理会,所以才”
有这一会儿的模样。
余下的话张易安没好意思说下去,但意思却极其明白。
苏瑾欢闻言,冷哼了一声,“天下哪有这么多凑巧的事。”
她重新看向床上之人,问“他问的你什么问题。”
“他问奴才有没有把他与人苟且的事宣扬出去,又问了公主可否知道此事。”
“就这样”
张易安想了想,“奴才瞧着他似乎还有别的问题,可却是十分避讳一般,几次欲言又止。”
“再有,对于公主是否知道此事,陈公公似乎是格外的关心,奴才没有搭理他,他这才对奴才用了刑。”
一个小小的御膳房总管,能有多大的本事来背地里做这些事萧氏一个小小的婕妤,又有多大的胆子冒着灭九族的风险与人苟合若苏瑾欢之前因着陈德的事牵出了萧婕妤,那么这一会儿这些人动在张易安身上的心思,却让她不得不再次对这件事斟酌了起来。
按理说,张易安在他们眼中,应该是不知道陈德与萧婕妤的事的,她近来也没旁的表现,难道还不足以说明她对这件事“不知情”既如此,那他们为何如此忌讳她知道陈德与宫女的事呢
是怕她察觉到什么么
苏瑾欢默了片刻,察觉到身前之人尚且在等着自己回复,她敛了敛目,应道“好,本宫知道了。”
清弄一直在一侧默默的呆着,余光瞥见屋外走来的一个身影,她往前走了两步,对着苏瑾欢的耳侧道“公主,药来了。”
随着清弄的话落,宫女适时出声道“参见公主殿下。”
苏瑾欢看了一眼,“把药给本宫。”
“是。”
张易安就这样眼睁睁看着苏瑾欢面不改色的从来人手中拿过了药碗,而后将瓷勺搁了进去搅拌了一下,最后是对着乘起药汁吹了吹。
张易安心下大惊,他连忙又蹭了起来,“公主奴才自己来就好,怎能劳您动手”
苏瑾欢眼皮都没抬一下,“躺下。”
“公”
“张嘴。”
唇前突然多了一个冒着热气又乘着药汁的汤勺,对方态度强硬,张易安骑虎难下,是张口也不是,不张也不是。
尽管动作有些出格,但迄今为止她出格的事又不是才做这一次,苏瑾欢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的。
张易安没有张口,她也没再多说,两人这么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张易安先败下阵来,胆战心惊的张开了嘴。
苏瑾欢严肃的神色渐渐缓了下来,喂完了第一勺,她又接着乘了第二勺,想着曾经自己被其催着喝药的时候,这会儿喝药的人换了换,这让苏瑾欢心中升起了一股风水轮流转的感觉,她坏心眼的看了某人一眼,“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