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还从未亲自伺候过人,张易安,药可苦”
又是一口,张易安将泛出的恶心咽下,浑浑噩噩道“不不苦。”
“哦”明明鼻尖那股难闻的味道是如此明显,苏瑾欢疑惑的看了看张易安,又看了眼自己手中的药勺。下一刻,她用双唇轻轻沾了沾瓷勺的边缘,一双秀眉顿时皱在了一起。
“这药这般,你是如何认为它不苦的”
公主碰了他之前碰过的药勺,这与上一次酒酿冰丸的场景是如何相像,张易安心底那抹怪异的感觉顿时又冒了出来,担心对方看出些什么情况,他连忙避开了其的目光,言不由衷道“奴才奴才觉得还好。”
苏瑾欢活了这么些年,张易安的神色她怎会看不出有异知道不说破,她继续乘了一勺递了过去,“看来张公公比本宫更耐苦一些,这倒不是什么坏事。”
喝着人碰过的瓷勺,张易安整个人都十分紧张又心虚,这一会儿,他是盼着喂药能早些结束,可又不欲这么早结束。
毕竟也就小小的一碗,五六勺过后,碗中的药汁彻底见了底。对于苏瑾欢这个突然亲昵的举动,张易安是尤其的不知所措。
“好了。”喂完了药,苏瑾欢把身子往后靠了靠,“清弄。”
“公主。”清弄心下会意,她主动的从苏瑾欢手上拿过了药碗。
“去把本宫的白玉生肌膏来拿。”
“是。”
“公主,使不”
“张易安。”多少猜到了其的顾虑,苏瑾欢抬眼看向对方突然道。
“公主”
苏瑾欢敛了敛目,“你要知道,你已不再是御马监的张和,你是长宁殿的张易安,你是本宫的人。瞻前顾后畏首畏尾成何体统”
见人愣在原地,苏瑾欢想了想,又继续似有所指道“本宫对你好,那是因着你入了本宫的眼,须知在这偌大的皇宫内,人常有,机遇却并不是随处可见,有些人有些事也就那么一次的机会,若没那个珍惜的心,到最后,你说说,可能会如何嗯”
这些道理,张易安一直都知道,可不知为何,苏瑾欢这会儿娓娓道来,他却是像突然被点醒了一件心事一般,张易安的睫毛几不可察的颤了颤,“是奴才目光短浅了,公主说的极是。”
他惴惴不安的看了眼自己床前坐着的人,想了想终是道“公主,奴才有一事相求。”
“何事。”
“奴才想学武强身,以此保护公主,还望公主能准许。”
见人自己的话多少听进去了,苏瑾欢脸上的神色也缓和了下来,这会儿听其这么说,她脸上升起了一抹兴味的笑容,故意道“为何突然想学武”
“因为”张易安看了眼自己的现状,耳垂略微有些泛起了红。知道这是苏瑾欢故意问的,张易安并不生气,他低声咳了咳,大方承认道“奴才今日技不如人才被陈德等人算计,奴才身为公主的人,在外方自然不能丢了公主颜面,恳请公主同意。”
“可是学武很累,你年纪也大了。”
张易安被那句年纪大了弄得有些不好意思,弱弱解释道“奴才才十七”
苏瑾欢被张易安这模样逗笑了,“学武宜早不宜晚,年纪越大,学着越累,你可知道”
“奴才奴才不知,但奴才能吃苦,请公主相信奴才。”
苏瑾欢闻言,“唔”了一声,她拿了会乔,最后勉强道“行吧,这可是你要求的,若是反悔”
张易安打断了对方的话肯定道“奴才定勤勉求教,以不负公主厚望。”
清弄已经拿着药膏走了回来,苏瑾欢看了看,从其手上接了过来随后放在了床侧,“今日之事,本宫自会与你讨回公道,这药本宫就赏你了,好好擦擦。”话及此,苏瑾欢顿了顿,她意味深长的看着某人,又补充道“尤其是这脸。”
“是”
“本宫还有事做,你且休息吧,不必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