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顾右盼,视线总是要在岑将军的身边多停留一会儿。
岑远就坐在岑将军身后,他拄着下巴,端着酒杯,漫不经心地看着太和殿里的群臣,视线扫过段相身边的时候直接和段延年看了个对眼。
段延年吓了一跳,有种偷窥被正主抓住的窘迫感,他飞快地回视线,慌张地低下头,掩饰性地抓起案上的酒杯一饮而尽,却被辛辣的酒水呛得忍不住咳嗽起来。
岑远也愣了一下,随后看着他这一系列欲盖弥彰的行为忍不住发出了轻笑。只可惜太和殿里人声鼎沸,段延年并没有听到。
太子被皇帝留下与群臣作陪,酒过三巡后也是面颊通红。
他站起身,对众位大臣道:“孤不胜杯酌,先行告退,诸位请自便。”
说完,他挥开宫人,独身一人踉踉跄跄地走出了太和殿。
他前脚走出大门,后脚岑远也站起了身,也没知会岑将军一声,直接从群臣的身后跟了上去。
段延年想了想,趁父亲不注意也溜了出去。
岑远果然是出来找太子的。他追上太子,扶着他一同前进。段延年不远不近地跟在他们的身后,第一次这样跟踪别人,他心中总有些惴惴不安。
前面的两个人在御花园一处人烟稀少的假山旁停了下来。
两人似乎开始交谈,他不敢靠得太近有些听不太清,隐隐有几个断断续续的词语传进了他的耳朵里什么“心悦”“喜欢”……诸如此类。
没有继续听下去,他背靠着假山缓缓坐下,鼻子有些发酸。夜凉如水,他抱紧了自己,仰头看向天空中的星星。
过了一会儿,那边没有传来其他的声音,他又忍不住探头看过去,只见岑远将太子推在了假山壁上,俯身吻了下去。
他看不见两人的表情,不过想想便也知道,岑远的眼中,一定是满满的深情。
他赶紧缩回头,不去看这种让人心里难受的场面,却听到了清脆的一声。
“啪!”
一个耳光打在了谁的脸上,他听见了太子拔高的声音:“岑远!你疯了?!”
段延年猛得抬起头,悄悄地又靠近了些,然后探头看向他们。
岑远被打得偏过头去,右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他说:“我清醒得很。泽烨,我说过的话都是真的,我于你,就是想要厮守一生的喜欢。”
“两个男人之间谈什么喜欢……真是令人作呕!”
“呵……”岑远发出了一声嗤笑,“你难道天真的以为我这么护着你是因为想要找位明主吗?”他伸手挑起太子的下巴,却被太子狠狠打落。
“孤是太子!你怎么敢!”
“我又有什么不敢的?!”他强行钳住太子不断挣扎的胳膊,再次俯身强吻了上去。
段延年捂住嘴,止住差点发出来的惊呼。
太子狠狠的咬了下去,趁着岑远吃痛一拳将他打翻在地,然后骑在岑远的腰上狠狠的又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