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三把货卖给几个大商行,买了大量的名贵皮毛,办好货定好启程的日期。
常仙儿在城北买的宅子,原本是汉人的宅子,这两年有意回关内,听路上不太平一直拖到今日,见有汉人车队进城,雇了黑二的镖局护送,举家迁往关内。
李天贵听了黑二的话,在乌邦开了镖局分部,常仙儿带着李明月上了门。
刘三道:“常姨,你是说要开个铺子,以后我的货由你的铺子售卖?”
“嗯,明月想出来的主意,你卖给别人是卖,倒不如卖给我,这样两下便利,都能赚着银子”
那倒是,自己有意在乌邦开个铺子,除了售卖关内运出来的货,还能些蒙人的货物,镖局来回不耽误,正愁没有合适的人选,常仙儿和李明月送上门,只是人到底行不行,瞧着李明月是个机灵的,答应先让他们试试。
回程的人数多了二十几人,秋月的货物看着十分壮观,黑二嘻道:“细棉布硬是叫月儿给卖出个丝绸的价,这次我看要数月儿赚的最多,只是你弄这些羊毛和石头做啥,别运回去没人要”
“你管我做啥,我卖烧饼的时候你还不是跟着学,你没跟着赚银子?”
黑二乐道:“那倒是,你说我这次咋没跟着你学呢,回去肯定后悔”
一句话逗的众人哈哈直笑。
秋月和刘三共骑一匹骆驼,秋月问道:“三哥,你是怎么解决的木三才呢?”
刘三本不想说,瞧着女孩星星眼的望着他,便道:“我使了点银子,让人在城主夫人侄子耳边吹了些耳旁风,那人脾气暴躁把木三才打了一顿,木三才不服气找他妹妹帮他出气,城主降了内侄一级惹怒了城主夫人,蒙人女子彪悍,直接打杀了木三才的妹妹,木三才见大势已去跑了”
“三哥,你揣摩人心怎么揣摩的这么好,那些人都按着你的想法办。”
刘三笑着摸摸秋月的头道:“哪里是我揣摩人心的准,自进城就听了不少对木三才的抱怨,木三才不光是克扣汉人商队,城里的蒙人也得高价在他手里拿货,积怨已久,我从小混迹与市井之间,什么样的话没听过,什么样的事没见过,大户人家妻妾多了都会有争斗,何况是城主府,城主夫人是本地大族,城主能当上城主,一大半是城主夫人背后的家族出力,城主夫人这些年虽不管事,对城主宠幸汉人女子早有怨言,且木三才兄妹俩还做过一件作死的事,挑唆城主把城主夫人生的儿子磋磨到外地,蒙人女子彪悍,不喜就直接打死,我只不过是给了她一个理由罢了,反倒省了我好多功夫”
“我也听了不少对木三才的抱怨,怎么就没别的想法。”
“我从小就爱听些闲言,听的多了,慢慢琢磨出些东西,看似简单的闲言,背后透露的消息可不是一点。”
一旁骑马的蒋羽熙一字不落的听入耳朵,刘三倒是个人物,听闲言能听出这么些事,瞧着秋月明媚欢笑的脸,嘴角上扬。
秋月瞧见蒋羽熙朝她笑,回个大大的笑脸,刘三却觉得蒋公子的笑不怀好意,装作不经意挡在中间。
回程的路快了许多,夜晚安营扎寨的时候蒋公子跟刘三互通了年龄,刘三略长一个月,称呼三哥,刘三和秋月这才知道他叫蒋羽熙,是京城人士。
直到了沙口村蒋羽熙提出告辞,刘三松了口气,总觉得那人用怪怪的眼神看着月儿。
沙口村的船主热情招待了他们,架好马车准备渡河,一群人吆喝着卸货上货,沙口村的小娃跑出来看热闹,船主乐道:“我们村好长时间没这么热闹了”
和黑二称兄道弟,达成稳定长久的合作关系。
刘三正忙的卸货,不防腿被人抱住,低头一看,是个奄奄一息的叫花子,见刘三有些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