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我就接到了那个男人的电话,虽然显示的只是个号码,可我依旧第一感觉是他。
“喂。”我接了起来。
“是我。”
“恩。”
“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记得,好洗么?”
“什么?”
“我是说背上的字儿。”
“哦,还成,洗得差不多了。”那头明显地松了口气,声音也轻快了不少。
“呵呵。”
“还好啊……”
“还好什么?”
“还好你没写忠报国。”
………………
挂了电话我看着屏幕又开始笑,捂着嘴压低声音憋在嘴里地笑“咕咕咕咕”,直笑得坐在我对面啃着烤翅的李晟敏频繁拿眼睛翻我,
“大哥,您能不能撒开手。那声音,跟鹌鹑似的。”
我忿恨地瞪了他一眼,个小兔崽子,老子乐意。端着肯x基可以续杯的咖啡喝了一口,中药汤子相似的味儿,继续捂嘴,“咕咕咕咕咕”。
从那时候开始我跟这个男人就开始了若有似无的联系。电话,自从那天的第一个再也没有接到过其他的,倒是短信开始零零星星了起来,内容也多是些无关痛痒的话,日常的问候罢了。我有时回复简短的一句话,有时只回复两三个字,或者,只是最简单的一个标点符号。不知道他理解成什么,不过短信还是依旧。我不是很知道他的用意,如果是那种赤裸裸的进攻,我还是能好理解一点儿。可他现在的举动并不能让我摸着头绪,不过不能不承认,这样的行为让我有着前所未有的放松。
早点摊儿前的遇见纯属偶然,不管你们相不相信。那天不是我意外地起了个大早,而是我压根儿就一夜未睡,开了一个新的系列,故事的大纲需要一再地商榷,以至于能保证以后的连贯性。一晚上对着电脑我头晕眼涨,想着在临睡前最好吃点儿东西得躺着肚子里叽里咕噜地乱叫唤,我才套上鞋,连衣服都懒得换直接穿着睡衣晃到楼下,反正门口不远处就有一个早点摊儿,这个时间刚好能吃到新出炉的糯米裹油条。
其实他坐过来的时候我已经看见了,不过我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反应,偶然的遇见我连惊讶都没有,那种感觉就跟我早八百年就预知到一样,平静了,我十分的平静,看外表他给我的注意力还不及我盘子里的吃食。
他说我浪,别不承认,我听见了。我特顺手地就把盘子里剔出来的油条甩了过去,然后,我看见他夹起来就呱唧呱唧几口塞嘴里了。
他是第二个吃我吃过东西的人。
这周末我全天有空,于是我守在家里等着另一个房客的入住。虽然那天已经约了时间可他还是在头一天晚上打了个电话给我,问我第二天是否方便,律师的严谨此刻表现无遗。
“这是你第二个电话。”在挂电话前我对他说。
“……哦,我以后会常打的。”电话的那头他的语气依然很轻松。
“打座机吧。”
“恩?”
“我手机双向。”
…………
挂电话前我确信听到了低沉的笑声,耸耸肩,不置可否,节约没什么不对没什么不好,对自己的浪那才是最大的犯罪。
他是在第二天上午快十一点到的,我很庆幸不是一大早,按照我的作息时间生物钟上午八点到十点正是深度睡眠的时候,那时让我醒来会低血糖,我会折寿。虽然是十一点我还是从床上爬起来给他开门,他看着我眯着眼头发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