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怀闻言忙勉力喝道:“急什么!眼下保护好父王是正经,等咱们的人都回来再慢慢料理他也不迟。”展昭听他话里意思,猜想大半人手是派去追拿赵祯了,不由心头发紧,不知白玉堂那里安危如何。
“二哥,你可知朕……我对你有多失望?”两边悬殊的对峙之间,皇上夹杂着轻咳的声音打破沉默。
“这么多年,没想到三弟还是学不会对我设防。”宸王倨傲的面容上扯起一分笑意,却显得有些凄然,“你若不是傻到跌了多少跟头还愿意信任我,也不至于有今日。”
“你本可以……安心辅佐我,做个贤王良将的……我总以为,你终有一天会安心。”皇上惨笑着艰难说道。
“本王不能甘心!凭什么是你?”宸王忽然怒喝道,“凭什么你从小儒弱胆小事事不如我,却因为什么都没做而讨得了父皇的欢心?而我,我尽心血把大哥拉下马,到头来却和老四那个贱婢之子一起向你俯首称臣?”
“我早该明白的……”皇上气力不继,却强撑着断断续续说道,“你从小欺辱四弟,是恨他……明明出身最卑贱,却偏偏才干比你还要出众。你那时候对我好……只是看我儒弱胆小,事事不如你罢了。”
“你说是,那便是罢,本王就是容不得任何人骑到头上。”宸王情绪倒缓和下来,“三弟,你从小身子就差,性子又软,撑了这些年很不容易吧。”
“二哥,你怎么就不明白?”皇上艰难说道,“朕要传位于太子,不仅因为他是朕的儿子……不传给你,也不仅因为太子尚在,还因为……你不配。”
宸王目光一凛,哈哈大笑道:“配不配还由你说了算吗?”
展昭护在皇上皇后身前,举剑与众人对峙,目光一扫果见宸王身边一个近卫手中拿着一卷圣旨样子的卷轴。他急速思索着如何在保护皇上皇后的同时销毁矫诏,可又想到皇上的身体本也撑不了几天了,大约并无囫囵救出去的希望,而矫诏毁掉一份再写一份就是了,此时出手根本无济于事。
这当口,殿外一个亲卫来报:“王爷,玉玺找到了!在刘后寝宫的小书房中。”
“快呈上来!”宸王喜道,又斜目觑了皇上一眼,“你还真够宠信这个女人的啊。”
合着这么半天,玉玺刚刚找到。展昭暗暗鄙夷了一把宸王的办事效率,但此时要抢回玉玺实在是分身乏术。难道只能眼睁睁看着宸王把玉玺大印落在矫诏上吗?
他一边小心提防着众亲卫,一边低声问道:“圣上?”
“展护卫,太子如何了?”却是皇后沉着声肃然问道。
“白玉堂护着他逃走躲藏了,应该一时无虞。”展昭语气凿凿地答道,像是在说服自己相信。
皇上探身握住皇后的手,喘息着对展昭说道:“展护卫只管保护好皇后。玉玺拿去便拿去吧,只要祯儿活着,就还有希望。”
然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