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儿,你怎么样?是于枭那一掌吗?”白玉堂慌忙环腰支撑起他站立不稳的躯体,殷鸿和盼儿也惊惶惶围了上来。
展昭重重喘息着想要回答他,但气息已然散乱,一时唯有压抑着□□却说不出话来。撕心裂肺的痛苦在胸腹之间蔓延,他几乎感受到了内脏在剧烈痉挛,转瞬之间便疼得眼前一片昏黑。半昏半醒间庆幸的念头转过脑海:于枭本是冲着白玉堂去的,还好当时中招的不是他。
现下安危不定,还需商定下一步的打算。展昭松开捂腹的手一把紧紧抓住白玉堂扶他的手臂,奋力试图挺直身体,却随着腹内一阵绞痛感到喉咙一甜,呛咳着将一口血呕在白玉堂肩头。白衣染血,他下意识抬手想要去拂拭,失去了借力而身子一软,便倒在一个臂弯里失去了意识。
展昭醒过来的时候,感觉有只手拿着帕子擦拭他额间冷汗而且动作煞是轻柔,就觉得怪丢人的,不太想睁眼。
但是床边那人似已察觉到他眼睫颤动,一边推他胳膊一边唤道:“猫儿你醒了?感觉好些了吗?”这声音很熟悉,动作却仍然轻柔得让人不适应。
他不得已悠悠睁开双眼,发觉灯烛摇曳大约已经入夜,自己置身于一个陌生的房间中,床前的两个人一个意料之中一个意想不到。
意料之中的那个是担忧得面色发白的白玉堂,意想不到的那个是脸黑得差点融入夜色的包拯。
展昭感觉四肢发软,但筋脉已通畅了,胸腹间也只隐隐刺痛而已。他轻咳出喉间血沫,抓住白玉堂要替他擦拭嘴角的手,微蹙着眉将他拉近自己。白玉堂忙俯身过去,就听他用有些低哑的嗓音说道:“弄脏了……快去换件衣服罢。”
白玉堂这才注意到自己前胸肩头都有展昭咳出的血迹,在一身白衣上甚是鲜艳刺眼,不由气呼呼地将帕子丢进桌上的水盆里,心想这猫的关注点比吐血量还折磨人。但他总不能和伤患一般见识,不等展昭发问便主动汇报道:“幸亏有盼儿,她认得你中的是于枭当年偷练的那门秘功,毒煞功。”
毒煞功,这不是当年那对夫妻档魔头双煞的看家本领吗?
盼儿早就说过,她义父东方吉曾暗自修炼一门极厉害的秘功,于枭正是因为怂恿她抄了经卷一起偷学才会被关了禁闭,又被她放出逃走。难道说这门秘功便是毒煞功吗,双煞的武学怎么会出现在流风岛上为东方吉所有?
据说中了毒煞功外表看不出什么,但五脏六腑都会化为脓血,禁不得疼痛的人会剧痛而死,禁得住疼痛的也会吐血而亡。双煞当年以这门功夫为祸天下,上至高官宗室,下至贩夫走卒,痛苦惨死于其手的人不计其数。十多年前他夫妇二人被萍水老爷子生擒,之后交由刑部公开处决,这才结束了一段人心惶惶的噩梦。
怪不得盼儿从不使用她幼年偷学的这门秘功,也一直绝口不提它的名字,大概一来是觉得它太过毒辣,二来是离开流风岛之后得知了其恶名,不愿引火烧身。谁知她心善不用,她师兄于枭却不吝使用。
“还记得盼儿是百毒不侵的体质吗?不仅如此,她的血还可御毒。巧得很我们刚好遇到钦差队伍回京,公孙先生给你用了药,以盼儿的血做引,竟然真的把毒解了。幸亏这毒来得快去得也快,灌了药你就不吐血了,脉相也很快就平稳下来。也幸亏你内力醇厚毒发得慢,公孙先生说你内伤不深应该没有大碍,你现下觉得如何?还有哪疼吗?”白玉堂一连串地说道。之前雄州吏治被符华搞得混乱不堪,无忧散也颇难清缴,是以包拯他们在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