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滞留了不少时日,至今方归。
“呃,挺好的。”展昭很少听他这么快说话,而且还顺带夸了自己一句,觉得很新奇。“我们这是在哪?”
“开封府府衙。这屋子还不错吧,展少侠要是愿意跟了我,以后这屋就归你住了。”包拯故作轻快地答道,他身着全套的深紫色官袍顶戴,似是进宫复命后还未换下,“白五爷您能不能稍微提我一下?是谁担心白府不安全请你们来此暂住的?若没有钦差卫队护送,那拨盯梢的暗卫早就出手了好吧?”
“感激涕零万死莫报,”白玉堂压着脾气咬牙说道,“但是,要不是展昭受伤我才不会带他来这儿。只是暂住,不要老想着拐走他,谢谢。”
“玉堂慎言。多谢大人和先生仗义相救,给大人添麻烦了,展某有机会定当报答。”展昭得知包拯如此出手庇护甚至不惜惹恼雍王,不由心下感动。他坐起身来欲行礼,包拯忙将他拦住道:“我还要谢你们俩带来了雍王阴养死士的嫌疑。刚好我进宫面圣汇报雄州的事宜,已将此事一并禀明圣上。”
“官家可派人去清剿了?”展昭急忙问道,“那些灾民流浪汉都不曾做过恶事,罪不至死的。”
“我已禀明此情,进言请圣上查明真相后惩治元凶、遣散无辜。圣上称善,但又说现在先派人盯着,不要妄动为好。”包拯背着手在屋子里踱来踱去,满面不虞,“你们没看到,圣上当时叹着气直摇头的那个样子,他怎么说的来着?‘包卿啊,这样的寨子或许不独鸠山一处,也不独四弟一主,朕只是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啊。’”
“官家是说,阴养死士的王公贵族不只雍王一个,而他知道也不敢出手?”白玉堂抱着胳膊冷声道,觉得为一件苦主都懒得搭理的事被人追杀实在冤得慌,“龙椅坐了这么多年怎么越坐越不稳当?”
“慎言好吗白五爷!皇上这些年一直不容易,何况如今身体确实每况愈下了。”包拯甩着袍服袖子急道,“唉,这些事说了你也不懂。”
“皇家的弯绕,你说了五爷也懒得懂。”白玉堂不以为然。
展昭也不欲多问这些,至少消息已经送到,如何处理便交给正主操心罢了,总不至于因这点人马而动了国本。他一扫视屋子发现少了俩人,遂问:“小五和盼儿呢?”
“小五在安慰她,盼儿这次到的打击有点严重……应该说非常严重。”白玉堂面色又沉了下来,方才展昭苏醒的欣喜已然消失,“不仅是于枭那厮的事。白府今日刚接到陷空岛的来信,听说我们进了开封府衙便送到了这来。信上说,流风岛被人灭口了。”
流风岛被人灭口了?这一惊非同小可,岛上百八十口性命竟一朝葬送,而且盼儿岂不是无家可归了。
“信上说四哥近来喜欢夜渔,那晚带船出海时发现流风岛起火遂前去救助,发现全岛人已被杀害。他灭火时抓住了两个鬼鬼祟祟的人,认出是摘星阁的,考虑到陷空岛与流风岛没太多交情不好多管,便送交了官府。第二日哥哥们出于江湖道义带人去给死者葬,发现官府正在殓尸身送回府衙,便也搁下不提了,谁知过了好些天也见不到传讯抓捕的动静。”白玉堂不欲展昭神看信,便简言叙道,“后来二哥到了家,提到流风岛东方盼与我们相交,说不定会一起去开封拜访萍水派赵奕,便给开封的宅子来了封信碰碰运气,好告知盼儿回去……奔丧。”
“此事与摘星阁有关?”展昭诧异道。这门派上次还掺和了围剿幽云教之事,近些年真是越来越能蹦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