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脑中一片空白。
不知有多久,刨烙终于一个深入,射了出来,趴倒在他身上。
他身体很重,压的他透不过气。沈液仍是脑中空白,而身上的人,脸就埋在他的颈边,半晌忽然用一种很神经质的笑,闷闷笑起来。
低低的笑,然后渐渐的,变成了大笑。
“臭逼贱人,你他妈醒了,终于醒了,哈哈哈哈哈哈……”
沈液觉得自己在发抖,但是也只有牙齿在上下打颤。忍不住格格的响。
手上还没有力气,但是感觉手边的床褥上似乎渐渐有一股湿热蔓延过来。
他手指动了动,肌肉仿佛是很久不动弹的酸麻,软绵无力。他撑着伸开手指。
床褥湿了,湿热终于绵延到他的手掌心。
刨烙似乎感觉到他的动静,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往下看了一下床。
又是一阵笑,“臭婊子你这是尿了,我操,你这是被我操尿了吗?”
沈液张了张嘴,可是嗓子太干了,哑哑的出不了声。
刨烙了笑意,一巴掌一巴掌往他脸上抽,一下比一下重。很快就红肿起来了。
“真是又脏又臭”,他说完这一句,按了一下床头的呼叫铃。
然后爬了起来,整了两下衣裤,毫无痕迹,仍旧是那副飞扬跋扈,衣冠禽兽的样子。
进来两个女护士,一个很顺理成章的样子,去检查沈液的下半身。一个查看了一下他的脸和眼睛,很快又有医生进来。
那个清理沈液下半身的护士很流利的清理着秽物,只不过在清理他两股间时,沈液不用看也能感受到,是一股什么样的眼光。
年轻的护士神色不忍,她还记得上一回是什么时候,她不怕脏,但是这个病人下体还没好,伤口又裂了,血混着和白浊从私处流出来,gāng门一圈都是红肿的,任谁看了都会本能的心痛。她恐怕做不了这样的工作了,她心想。
沈液说不出话,他神经紧张,有太多无法接受,更多的是耻辱。
医生和护士都出去了,他们说什么他都没听清。刨烙是最后一个出去的,那张猖狂的脸,用一种司空见惯的鄙夷语气说了一句什么也没听清。
他知道,他不会让他死,他还要好好的凌辱他,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活在无间的炼狱。
2.
不太乐观,沈液醒了之后就开始发烧。
他之前昏迷了很久,腰以下也都毫无知觉。
原本能开始说话了,可是发烧之后,嗓子又哑了。
有时候昏昏醒醒,神志不清的时候,他就好像看见刨烙站在床尾,神色淡然看向窗外。然后慢慢转过头来,挑开一抹笑,伸出手,“走,带你今天逃晚自习。”
可是每次醒来,床尾都是空荡荡的。
他记得整个高一的上半年,除了入学那天,都没再见过阳光下那张嚣张的脸,刨烙不知什么原因休了一学期的学。
肃杀凛冽的秋冬过去,早来的春日急急暖了起来,没想到再见是以这样一场开场。刨烙天生带着一种气场,刚一来学校就成了焦点人物。而且身边也不乏各色各样的人物。
白天的时候刨烙似乎很忙,生活缤纷,只有晚自习的时候,才会让沈液旁边的人让出位置。他埋着头帮他写作业,刨烙则一手撑着后脑勺伏在课桌上,脸朝向他,有时候眯着眼,有时间就干脆盯着他出神。那是一种很遥远,但是盯在身上浑身就不能自在的眼神。
有时候沈液小声说道,能不能别这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