刨烙却毫无顾忌的往前趴过来,伏在他的耳边道,“你不是很喜欢我这么看你吗!”
沈液就会脖子脸红成一道线,他说不清那是什么感觉。可刨烙很猖狂,他一直都知道。
沈液是单亲家庭,教大学中文,有些神经质有些多愁善感的母亲一人把他养大,他气质里似乎总少那么一些阳刚。而从小家属院的同龄孩子也似乎格外喜欢欺负这样的他,有点冷辟的,内敛,沉静的,甚至面容像极了容颜姣好的母亲的孩子。他们管他叫沈妞。
好容易上了高中,这是一所市里最好的全日制寄宿学校。这所学校只有三类人,学习格外优异的、家里有权势的、格外有钱的,所以知根知底的人并不多。
而和刨烙第二次打交道是在一个温暖的下午,体育课。两个班一起上的篮球,男生们早就领了球散开了,沈液的体育天赋似乎并不太好。哪个小组都不太愿意要他,他这种时候总是坐在场地外,安安静静抱着水杯,看别人打。
而这回他眼神依旧,忍不住看向刨烙那边。不远的旁边一堆一堆坐了许多女生,小声的嘀咕着什么。很多女生借口特殊日子并不会去打球,她们更喜欢看球。
沈液知道,刨烙打篮球确实很好看。
他正出神发呆,却在不远处女生的尖叫声中回过神。
眼睁睁看着冲着他飞来的一个篮球,却并没有砸在他脸上。
刨烙在他身前很轻松的用胸口挡住了球。回过身来,许多女生捂住了脸。
沈液也很想捂脸,他觉得自己耳根一定红透了,但是他不能,那样太女气了。他沉沉低下头,胸口跳的厉害。
一个有力的胳膊搭上了他的肩膀,微微喘着粗气,气息贴着耳边传来,“没事儿吧”
沈液埋着头狠狠摇了摇。
耳边的声音笑起来,一把竟然把他搂了起来。准确说是搂着他的肩膀拽起来。
沈液看向他,刨烙则冲着那边一组打球的几个人喊道,“我带大学委去医务室看看有没有事,你们先打。”
沈液忙道不用,可是几个男生的声音乱乎乎围了过来。
“要去一起去,我胳膊也不舒服。”
“一起一起……我去开点中暑药。”
“操,四月天,你中暑?”
“你管呢!”
沈液望着刨烙再次表示完全不需要。可是大家仿佛都没管他愿意不愿意。
四五个人拥着他出了场地。
可是他们并没去医务室,反而是去了没人去的器材室。
刨烙把门打开,沈液就被推了进去,反身一挡,却一把将另外几个人隔在门外。
刨烙挑着眉,一种不容置疑的声调道,“这事我一个就行了,确认了再跟你们说。”
“操,你还挺护花……”
门外几个人推搡了他一把,但也笑嘻嘻的倒是很听话,就都止步于此。
沈液懵了,直觉又觉得不对,探身要往外闯。却被刨烙一把掀翻在体育训练垫上。
他拍上门。
沈液本能往后蹭,像电视上被恶霸觊觎的少女。
刨烙看着他笑起来,拽住他双腿一把拖了过来,翻身压了上去。
“你干嘛?不是去医务室吗!”
刨烙手上不规矩起来,伸手去扒他裤子。
这可吓坏了沈液,一声救命就喊了出来。
门外听见动静,拍了拍门,“要帮忙嘛?”
刨烙冲着门口喊了一声,滚。
“你别乱动,跟要qiáng_jiān你似的”,他笑起来,“难道,你还真是女的?我跟他们赌一个月晚饭,你可别让我输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