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鹏,你也找几个人去别的村子里打听一下,把附近所有的村子都打听一下。”
“我要一锅端。”
王熊和刘鹏应声,各自找人出去打探。
次日,王熊先行回来,“大人,临水村的里正鼓动了村里没有租到盐场的人准备明白袭击盐场。”
“先制造民乱。朝中再有人应和,再逼皇上取缔新盐政,倒是打的好算盘。”周中语气森森,旋即他脸露出一丝笑容,“可惜他们忘了天下老百姓不会答应,盐政利于他们。也是时候让他们看清,民能载舟,也能覆舟。”
当晚,周中布置停当,自己也亲自去了临水村那边的盐场。
一场打着周中行事不公,不均盐场的民变在临水村发生,一群庄户汉子,扛锄头,拿着棍子气势汹汹地往盐场去。刚进盐场,东西还没有砸多少,就让事先埋伏在附近的官兵给抓住,一个不落抓入大牢给关起来。
同天,还有其它几个村子也发生了同样的事,不过都没有正式开始就让官员给抓起来了。
周中也不命人审讯,直接扣了他们一个聚众袭击盐场的罪名。至于几个里正和族长,还命人他们家里搜,只要有关的东西全部给搜了出来。
那群人万没想到周中不顾官声直接命官兵把他们抓起来,还押进大牢。几位里正和族长尚稳得住,那些庄户汉子一进大牢就失了魂魄,周中又不准他们家人探视,一个个的六神无主,无论里正族长再如何安抚,也劝说不住。一个个主动说出是他们的族长或里正逼他们来的。
那几个里正和族长脸都青了,把富老爷给供了出来。说富老爷拿银子让他们去盐场闹事,抢盐,目的就是不让周中施实新盐政。
周中命他们签字画押,又把所有的供词整理成册,誊抄了一份发给扬州知府。
杨知府看着那一叠供词,暗叹口气。他在扬州多年,也没少受富家的好处。只是富老爷竟然敢指使几个村的里正和族长袭击盐场,这不是一般的事。他担不下来,最多看在往日的情份,让下面的从别作践富老爷。
官兵去抓人时,富老爷早有准备,淡定自若地道:“我还没有输。”
富老爷到了衙门也对罪名供认不讳,并道:“我如此是舍身成仁为朝庭,自古以来盐皆是朝庭所有并设置专卖,官家制盐,盐商凭盐引拿盐出卖。而如今新盐政却把官盐变成私盐,人人可制,人人可售。长久以往,谁还记得盐是朝庭所有?周中,小人也。为博名声,剥朝庭之利讨好于民,其心可诛!”
这一番话,富老爷说的那是正气凛然。
在坐的几位大人,听了面面相,也有人低头寻思。
周中听到富老爷的高谈阔论后,嗤之以鼻。
富老爷手中不干净,又如何敢如此大放厥词。钱东来可给了他不少富老爷贩卖私盐,霸占私盐矿的罪证。
周中等了一天才把这些罪证及几个村子闹事的事上报朝庭。
朝庭接到杨知府的上书,朝中又掀起一波要求废除新盐政的声音,弹劾周中的折子如雪片般飞入景仁帝的御桌上。
有人放言,周中一心取悦于民,其目的何在?
更有人嘲笑,周中不亏是泥腿子出生,就会劫富济贫。
太子也禁不住私下抱怨几句,“周中这是怎么会事?好好的肥差给他,弄什么新盐政?”
皇孙就新盐政请教几位师傅,几乎没有人说好。